万一因自己惹恼了护工，背地里对外婆不好，受累的还是外婆。</p>

姜至取了热水给外婆擦手，又亲自给她剪了指甲。</p>

上周她来看外婆的时候，就有叮嘱过护工，让她记得给外婆剪指甲的。</p>

可她没做。</p>

给外婆梳头的时候，又闻见头发上有味儿。</p>

她叹了口气，最后取了热水来给外婆洗头。</p>

做完这些，已经十点多了，疗养院是不能留宿的，姜至临走前还是温声细语的跟护工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离开。</p>

刚下楼发现手机忘带了，又折返回去取手机。</p>

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护工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一会我就回来。”</p>

她开了免提，那头的男人问，“那你不值班了？”</p>

“值什么班，老太太不省人事，我走了她也不知道。”</p>

“万一家属知道了问责怎么办？”</p>

护工更不屑了，“我怕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要不是沈家，她外婆能住这么好的疗养院？能用那么好的进口药？也是人家沈夫人心地善良，养大她一个孤女，还替她养着外婆，老太太自己儿子都不管呢，我听说当初老太太的儿子偷摸着领了姐姐姐夫的死亡抚恤金，全拿去赌了，人也进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也是沈家给解决的，她欠人家沈家的多着呢！”</p>

是啊，她欠沈家的太多了。</p>

姜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返回病房，护工对她又是恭敬态度。</p>

姜至说手机忘拿了，取了手机后，又跟护工说晚点会打视频过来看看外婆的情况。</p>

护工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下了。</p>

姜至刚出疗养院，付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p>

背景音很吵，付暖扯着嗓子说，“姜姜，你要不要来蓝夜？”</p>

“蓝夜？”</p>

她记得是大学附近的一家高端酒吧，消费很贵。</p>

“蒋楚然请客，不来白不来。”</p>

姜至抵达蓝夜时，付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p>

蒋楚然因为怀孕没喝酒，整个人和从前完全不一样。</p>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名牌！</p>

无名指上戴着一颗硕大的鸽子蛋，亮闪闪的，能把人眼睛闪瞎。</p>

身旁围着一群恭维她的人。</p>

她热络的招呼姜至，有种上位者的姿态。</p>

姜至应付了两句就陪付暖去了。</p>

付暖递给她一杯长岛冰茶，“喝这个，这个好喝。”</p>

姜至不知道这酒后劲那么大，偏偏她还喝了三杯。</p>

聚会结束时两人都喝晕乎了。</p>

蒋楚然问她俩怎么回去。</p>

姜至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我只跟我哥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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