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什么。”</p>

凤九颜面色平淡。</p>

她十二岁开始行走江湖，并很快扬名。</p>

少年豪杰，身边从来不缺主动示好之人。</p>

后来入军营，也总有女子寄情，甚至还有男子……</p>

说实话，萧煜的这些把戏，和她见过的那些相比，着实是小巫见大巫。</p>

她若还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岂不是太傻了？</p>

“皇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您是君子，但我并非那淑女。”</p>

凤九颜时常拒绝人，但这次，她拒绝的是君王。</p>

萧煜也时常拒绝女子的示好，但这次，是他被拒绝了。</p>

而且在他开口表明心迹前。</p>

“是，朕是有些喜欢你。”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p>

说出来后，感觉心口顺畅了不少。</p>

他向前一步，显出逼人的架势。</p>

“没试过，怎知朕非你的君子？兵法讲究知己知彼，朕……”</p>

凤九颜无情地打断他的话。</p>

“兵法也讲究，势险即避、势利即进。</p>

“我不会与别的女子共事一夫，于我，您是险境，躲避是本能。”</p>

萧煜拳头微握。</p>

“朕从未宠幸过凌燕儿，静妃，朕也没碰过。</p>

“过去的事，朕无法更改。但将来，朕……”</p>

他或许是昏了头，竟与她说这些。</p>

甚至想要做出承诺，只会有她一人。</p>

反正，他本就不喜欢那些妃嫔。</p>

但是，凤九颜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说完。</p>

她十分理智地反问他。</p>

“凌燕儿做到您喜欢的样子，您喜欢她吗？”</p>

萧煜眼底一片冷色。</p>

将心比心。</p>

若是本就不喜欢的人，哪怕对方做得再多，再合乎自己的要求，也无用。</p>

他对凌燕儿、对静妃她们是这样。</p>

皇后对他，亦是如此。</p>

凤九颜恭敬行礼。</p>

“您若是还需要我守夜护卫，就请容许我待在这暖阁。”</p>

萧煜自嘲地一笑。</p>

“朕还能说不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