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人，你是现在坦白，还是……”</p>

她抬眼冷视着慕容婵，刻意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是想受点皮肉之苦？”</p>

慕容婵眉心一蹙，脸上的笑容凝固住。</p>

“皇后娘娘，哪怕真是嫔妾告发，也是您父亲做错事在先。您因此责罚嫔妾，不怕被人知晓，说您包庇……”</p>

“本宫不在乎你告发一事。”凤九颜截断她的话。</p>

旋即用茶盖轻碰了下杯壁。</p>

那声响，在这死寂中尤为突出。</p>

慕容婵抿着唇，不言。</p>

若是不在乎，为何还要将她召来审问。</p>

凤九颜眼底藏着肃杀，淡然道。</p>

“龙华寺是皇家寺庙，深受先帝庇护。</p>

“本宫猜，是有人向你告密。否则你不敢疑心龙华寺的僧人。”</p>

慕容婵的眼神骤然一变，但随即又恢复正色。</p>

对上皇后这样的人，装傻不认，没有意义。</p>

她索性坦言。</p>

“皇后娘娘，您说得不错，嫔妾的确收到了一封告密信，才晓得当年的秘辛。</p>

“但嫔妾无悔。</p>

“揭发此事，是不想南齐国运有损。”</p>

凤九颜眼眸里略过一道冷芒。</p>

“那封信呢。”</p>

慕容婵愣了下。</p>

“您……”</p>

凤九颜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覆着冷意。</p>

“本宫以为你是聪明人，可你竟也甘心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p>

“那神秘人既知晓此事，为何不直接将密信送到太皇太后，亦或者皇上手里，为何偏偏向你告发。你可有想过！”</p>

慕容婵紧了紧五指，收拢成拳状。</p>

她当然想过。</p>

无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p>

但她不想错过那机会。</p>

凤九颜要让慕容婵配合，就得攻其心。</p>

“在这后宫，也只有你，能与本宫争上一争。</p>

“本宫不怕与你较量，但，若中了小人奸计，两败俱伤，那便不值当了。”</p>

慕容婵闻言，脸色果然有所变化。</p>

凤九颜趁热打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