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贵妃想见您！”</p>

莲霜心里一咯噔。</p>

“贵妃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为了您侍寝的事儿，娘娘，您要见她吗？”</p>

凤九颜喝下依旧热茶，喉咙舒服不少。</p>

她淡淡地开口。</p>

“让她进来。”</p>

……</p>

殿内只有凤九颜和贵妃两人。</p>

贵妃一见到她，脸色狞然，仿佛下一瞬就要扑过去，将她撕碎了。</p>

“皇后娘娘，好生得意啊。”</p>

凤九颜坐在那儿，眸色清浅，疏离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p>

她没有接贵妃的话，以静制动。</p>

贵妃径自往椅子上一坐，笑得妩媚。</p>

“臣妾怎么瞧着，您不像是初承雨露的样子呢？”</p>

凤九颜淡然地拿起茶盏，揭开茶盖，轻饮。</p>

贵妃的脸色瞬间冷下来。</p>

“凤薇蔷，我看你能装到几时！</p>

“你早已失身，根本骗不过皇上，更别说让元帕见红！</p>

“你究竟用的什么法子，骗过了所有人！”</p>

凤九颜倏然抬眸，目光中拂过一抹厉色。</p>

“本宫一直觉得奇怪，贵妃为何总是这般笃定——本宫已非清白之身？”</p>

贵妃眼神幽冷。</p>

“我如何确定？你说呢？”</p>

她那双妩媚多情的眼睛里，此时全是蔑视与嘲弄。</p>

凤九颜放下茶盏，从容道。</p>

“是你匿名传信于太皇太后，让她以为本宫非完璧，着急赶回宫中，想查本宫清白。”</p>

贵妃不答，阴沉沉地开口。</p>

“你骗得了太皇太后，甚至骗得了皇上，但你骗不过我！凤薇蔷，你早就被山匪玷污了！而且不止一个！</p>

“你这样肮脏的女人……”</p>

凤九颜的眼神骤然一沉，直直地望着贵妃。</p>

贵妃倏然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意。</p>

她并非胆小之人，相反，这些年被皇帝宠得无法无天，毫无惧怕心。</p>

甚至，见对方如此反应，倒觉得畅快。</p>

贵妃眉毛一挑，嗤笑道。</p>

“真是抱歉，揭了你的伤疤。</p>

“很生气是吗，想杀了本宫是吗？</p>

“但你能吗？</p>

“凤薇蔷，纵然你是皇后，也奈何不了本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