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也没用处。</p>

于蓉蓉只能算是千千万万个企业家中的普通一个。</p>

他如今是益宁的掌舵者。</p>

更多的是他自己在跟自己辩论这个命题。</p>

于蓉蓉见徐东升不说话，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职业外套给脱了下来。</p>

徐东升站在原地，依旧在脑海中激烈的思考着这个问题。</p>

他发现益宁发展不起来的根本问题，不在营商环境。</p>

也不在他一直想要对付的明举食品厂。</p>

而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矩。</p>

企业想要办事，得送礼，有时候还要送人。</p>

要想存活下去，靠的也不是自身的实力过硬，而是要靠政府的补贴。</p>

但是这个补贴，又不是谁想拿到就能拿到的，还要跟更多的人分这个蛋糕。</p>

如此下来，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p>

益宁的营商环境，也只会越来越恶劣。</p>

以至于就算是郑成功书记亲自来了，都没能改变这个现象。</p>

强悍如张启文，在这里三年，都没能改变益宁的这套潜规则。</p>

自己如今来了，真的能改变这一切吗？</p>

一时间徐东升有些自我怀疑。</p>

甚至因此否定自己。</p>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最牛逼的存在。</p>

他清楚，除了自己家人以及自己，没人会在意自己怎么想，也没人在意自己是不是优秀。</p>

在旁人眼里，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罢了。</p>

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重要。</p>

徐东升越是这么想，他在这个命题中陷的便越深。</p>

而且他内心，也就越痛苦。</p>

他这种纠结的沉默，落在已经脱了外套的于蓉蓉眼里，就让她误会成了徐东升在等着自己下一步动作。</p>

她抿着唇，不时偷眼看一下徐东升，然后小声道，“东升，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对吗？”</p>

徐东升沉默。</p>

于蓉蓉等了一会，见他没回应，叹息道，“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p>

说着，又脱了一件。</p>

徐东升这会愈发痛苦，就像是陷入了某种心魔一样，一时间无法自拔。</p>

就在他站在那里有些用脑过度般的浑浑噩噩之际，一个身躯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p>

而后，一切便都是本能……</p>

事后，徐东升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p>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于蓉蓉，苦笑道，“蓉蓉，我……”</p>

他还想解释一些什么。</p>

但是想到自己事都办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说什么礼仪道德。</p>

就有些既当又立的感觉了。</p>

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也成了这些潜规则的一环。</p>

他叹息道，“终究还是没逃过啊。”</p>

于蓉蓉好奇道，“东升，你说什么？”</p>

徐东升呵呵一笑，“没什么。”</p>

而后等她穿好了衣服，调笑道，“这下放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