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老者直白道。</p>
袁澈:“……”他气笑了。</p>
扇面啪的一声合上了。</p>
恐怖的精神威压瞬间压的人骨头嘎吱作响。</p>
景泱端坐在一旁,并没有出声,行动自如。</p>
倒是那老者,斜眼看着他:“年轻人一点都不懂礼数,把我压死了,你也找不到她。”</p>
袁澈脸色十分恐怖。</p>
“够了。”景泱的长剑压在了桌面上。</p>
轻轻一声。</p>
屋子里那些令人窒息的精神力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水球,散了个干净。</p>
“哼!”老者用力的重重从鼻孔出了一气。</p>
“我得先算算,那姑娘来自哪里。”</p>
“若这世上却有这人,肉体,时间,都能骗人,唯独灵魂不能骗人。”</p>
他那双本该苍老浑浊的眼睛,此刻透着炽热的光芒。</p>
“外行人愚蠢,不懂神魂的价值。”</p>
“可我懂。”</p>
“如果这人真的是被你遇到过的,那你记忆里一定是有她的。”</p>
“只是被某种限制,封存了你的记忆。”</p>
“兴许我能偷一些。”</p>
老头说着说着还兴奋了起来。</p>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哪儿还有一开始见面那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说不定这还是什么不能言说的规则在约束,打破规则,老夫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打破规则。”</p>
“谁说九百三千六十五岁就得在族里养老了?”</p>
“正是闯的年纪!”</p>
“若我做成你这一单,到时候族里那群混小子还对我服服帖帖?”</p>
袁澈:“……”</p>
他看向旁边的景泱。</p>
眼神无声控诉。</p>
景泱轻咳了一声,“这位是引渡一族的族长。”</p>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理解一下。”</p>
袁澈:“……”</p>
“我都已经将阵法带过来了。”</p>
老者絮絮叨叨,从怀中掏出一个阵法。</p>
袁澈伸手想要去拿,阵法这一道,献族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p>
但手却被老者一把摁住。</p>
他眯起眼睛,脸上的脓疮有些红肿,“若是真的叫你找到了那人。”</p>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p>
“我不要你开出来的那些报酬,资源什么的都不要。”</p>
“但是你要将我族引荐给母树。”</p>
他们这一族没有战斗力。</p>
若无人引荐,很难得到重视。</p>
至于母树,那根本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母树可没有这么闲。</p>
袁澈已经迫不及待了,“可以。”</p>
他拿到阵法,立刻仔细研究。</p>
阵法十分精妙。</p>
但……他好像构不出。</p>
“忘了告诉你了。”老者慢悠悠的喝了茶,咂咂嘴,这些领地内的家伙就是爽。</p>
用的茶都饱含灵力。</p>
高低得让他们族里那些小崽子以后也顿顿喝这茶。</p>
他暗自发誓,现在情况好了很多了,想必消灭虫族也近在眼前。</p>
到时候引渡一族就不用这么辛苦了。</p>
也能学点别的。</p>
不必日日困守山村啦。</p>
希望有生之年,他能看见引渡一族过上好日子。</p>
这么想着,他嘴上不停,说:“只有我们引渡一族的人能用这个阵法,元族长还是别白费力气了。”</p>
袁澈:“……”那你刚才不说?</p>
就是等着看他出丑是吧?</p>
报复刚才他用精神力威压压他呢?</p>
老头心眼儿还挺小。</p>
要是等一下老头没能弄出点东西来,他必须得给他来两下!</p>
袁澈暗戳戳在心中想着。</p>
可躺入那阵眼中央的时候。</p>
内心却涌出迫切感。</p>
希望这老头是有用的。</p>
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沉浮。</p>
很玄妙的一个感觉。</p>
明明他能听见那老头和景泱的对话,但思绪却沉入了更深的地方,人像是裂成了两半,现实和虚幻都如此清晰交织出现在他眼前。</p>
“已经开始了。”老者眼中光芒大盛。</p>
抬脚也要入阵。</p>
可他又顿住,转身看向了景泱。</p>
“景泱大人不一起吗?”</p>
“你不是也在找人吗?”</p>
景泱是出了名的不讲私情,说句实话,老者很难想象景泱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个人的样子。</p>
他以为景泱会拒绝。</p>
却没想到她微微点头。</p>
“也好。”</p>
“不过我在这里守着你们。”</p>
“轮着来吧。”</p>
老者嘿嘿一笑。</p>
这小丫头!</p>
防着他呢?</p>
也罢。</p>
他自个儿都很想知道那女人的来历,急急忙忙在阵眼上跟着坐下。</p>
袁澈觉得浑身都很热,身体像是被裂成了两半般刺痛。</p>
隐隐好像听见了声音。</p>
满是威严。</p>
不可侵犯。</p>
“回去!”</p>
那声音怒叱他。</p>
一声呵斥下,仿佛连同神魂都发起抖来。</p>
他听见了旁边老头吐血的声音。</p>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什么。</p>
但袁澈的脑瓜子嗡嗡的。</p>
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了。</p>
那声音还在呵斥。</p>
可袁澈并没有后退一步。</p>
他的精神力牢牢捆束在这些阵法上。</p>
他想知道真相。</p>
谁都不能阻他。</p>
神也不能。</p>
袁澈咽下喉咙里的那口血,他开口,四面八方回荡着他的声音。</p>
“我敬重母树那也仅限于母树。”</p>
“我们这些人,你以为我们服母树就是服你?”</p>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p>
他擦掉嘴角的血。</p>
眼睛已经睁开了。</p>
只是双眼一片雾白,有东西裹住了他的眼睛。</p>
“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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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