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打嗝声根本停不下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窗外。</p>

一句‘那个女人不要我了，殷念也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她们了’就那样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p>

她擦了眼泪。</p>

看着外面模模糊糊印在窗子里的影子，微微皱起了眉头，真烦人，连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都不行吗？真以为她不会怎么他们么？</p>

她还以为是外面的守卫，或者是白娘娘派来跟着她的人。</p>

“滚开！”芽芽大声呵斥，中间还打了个嗝儿，出了一声长气儿，顿时又怒又丢人，强行想要将嗝儿压下去，可没想到越压它越来劲儿。</p>

偏偏那敲窗声音锲而不舍。</p>

芽芽整个耳朵里都是那人坚持不懈的敲窗声。</p>

芽芽怒极，走过去嘭的一声推开门，“你找死，没听见我说让你滚……”</p>

被一巴掌推开的门外。</p>

站着的是殷念，她甚至穿着的还是之前带她去抓兔子的那一身，腰腹处还有沾染上的黄土痕迹，她站在那里，就好像方才的大雪伴着令她崩溃的真相都是一场一戳就碎的梦。</p>

殷念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没有将辨善恶用在她爹爹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自己打招呼。</p>

“嘿，芽芽。”</p>

又歪着身子，冲激动的呱呱招手，“嘿，小青蛙。”呱呱亲热的往上跳了三下回应它，它日日被芽芽好好喂着，聪明了不少，这会儿要是回去说不定还会因为过于聪明被其他蛙孤立。</p>

芽芽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擦干净呢。</p>

屋子里那两个木雕娃娃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还有被她撒了一地的药丸。</p>

“你，你怎么？”芽芽感觉原本迷茫的脑袋里就像是有温度正好的，驱散阴寒的暖流刷一下冲了过去，从头到脚，让她僵麻的四肢都恢复了知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