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么？”</p>

“如果，我也落到和江淮一样的境地，要么争，要么死……你希望我争，还是不争？”</p>

要亲不亲，楼野的唇随着他说话的动作，羽毛般滑过他的唇。</p>

而他执着盯着她的眼眸，被窗外大片的黑暗罩住，幽深晦暗。</p>

桑晚的心却被他那句话，还有话里透出来的危险狠狠攥住。</p>

争，以楼野的能力，肯定能争到。</p>

可过程里艰险无数，一不留神就会死。</p>

不争，也只有短暂的太平。</p>

往长远里看，最后的结果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p>

毕竟，这个姓氏代表荣耀，代表继承权，就意味着它同样代表危险。</p>

争吗？</p>

还是不争？</p>

看着远处的楼氏大厦，桑晚目光怔忡。</p>

如果不争，妈妈出事的时候，帝大论坛里闹得最凶的时候，她就退学销声匿迹了。</p>

如果不争，童年时那无数个昏黄的夜晚，她就不是发奋做题保持清醒了。</p>

又或许，在生父把她当赌资输给别人家的时候，就一头撞死在赌场门口了。</p>

过往28年，她只放弃过一次，就是医院垂死那一次。</p>

可老天爷给了她一次机会。</p>

一次重来的机会。</p>

她争过了，努力过了，才有今天。</p>

否则，如今的她是不是还活着都未必，怎么可能一路走到今天，还让金字塔尖上的楼野做了情人？</p>

虽然算不上是逆风翻盘，但也很厉害了。</p>

“当然是争。”</p>

桑晚仰头去吻楼野，“你那么好，帝都、楼家，最好的一切都该是你的！”</p>

以为她沉默了这么久，是难以抉择。</p>

抑或者，担不起责任，不敢随便乱说。</p>

他耐心等了这么久，而她给了他一个正确答案。</p>

将桑晚紧紧扣在怀里，楼野眸光星亮，“那你陪我吗？”</p>

想说，我们注定无法长久，但是，我愿意陪你走当下这一段。</p>

还想说，你值得更好的，但那个人不会是我。</p>

桑晚略一迟疑。</p>

楼野便凶巴巴的吻了过来。</p>

“姐姐……”</p>

带着香槟酒的芬芳气息，楼野啮咬桑晚的唇，“说你会陪我！”</p>

“楼野，我……”</p>

楼野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姐姐……”</p>

桑晚节节败退。</p>

楼野暗哑的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压迫，“桑晚……”</p>

桑晚眼尾泛红，“阿野……”</p>

“说你会陪我！”</p>

“我……我会陪你！”</p>

楼野心满意足。</p>

月光如水，朦朦胧胧的洒进落地窗。</p>

窗纱被微风拂起，溢出满室春情。</p>

呼呼的暖风在耳边拂过，伴随着沙沙的声音，仿佛最好的白噪音。</p>

大脑陷入昏暗的前一秒，桑晚心里冒出一个滑稽的念头。</p>

楼野被调教的这么好，前女友们功不可没。</p>

这是不是说明，她眼光也不错？</p>

“傻笑什么呢？”</p>

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桑晚来不及答，便沉沉昏睡过去。</p>

半夜时分，被猝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p>

两道铃声。</p>

两个手机。</p>

桑晚看了楼野一眼，接通电话，“喂，一一……”</p>

“桑晚，出事了！”</p>

电话那头，许一一声音急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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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