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点头：“你说，七情六欲会干扰理智，你想让每个人都做正确的事。”</p>

“但如果没有七情六欲，那人类文明早已荡然无存，我们甚至不需要为了这片土地战斗……与其累死累活的修建长城，哪里有放弃我们的文明与亲人，虔诚跪下来的简单？”</p>

“正是这七情六欲，才让大夏至今不倒！”</p>

“正是这七情六欲，让战士们拼死战斗，发挥出超越极限的战力！”</p>

“正是这七情六欲，让我人族成神！让大夏是大夏！”</p>

“做最正确的事固然很好，但，希望和梦想，不就是欲求不满的贪婪吗？那些通过苦读来鱼跃龙门的贫寒学子，那些逆转人生的奋斗者，正是因为这股贪婪，人类闪烁着希望的光辉。”</p>

什么是绝对理智的正确？</p>

是养牛的孩子接着去养牛，放羊的孩子借着去放羊？</p>

毕竟家里有经验嘛！而且他们奋斗成功的概率，比家庭优越、父母关系发达的孩子成功概率更低，为何还要费力不讨好呢？</p>

是有战士看到战友被偷袭，自己立刻躲到一边，免得被波及？</p>

毕竟自己的命更宝贵嘛，就算自己冲上去挡了，也是一换一，为什么要费力不讨好呢？</p>

“我们要做的，不是最正确的事，而是做心中最想做的事情。”</p>

林凡顿了顿，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话语，</p>

“我也曾希望，大夏人人成神，但我说的是大夏的神，人族的神，而不是什么实力强大却没有感情的佛，也不是神界那些冷漠的神！”</p>

“你构建的乌托邦很好，但如果没了这七情六欲，就算我们人人成佛，战胜了神，那这大夏，还是大夏吗？”</p>

“你说我们因七情六欲而遭受苦难，但我们也能欢笑，倒是你，真的快乐过吗？”</p>

普贤忽然愣住。</p>

“你追求人人无欲无求的极乐西天，你说我们着相了，但今天，我要让你看看谁着相了。”林凡高举修罗刀，那通天的红色火焰融入林凡刀中。</p>

那是人类的喜怒，那是大夏十四万万的人心！</p>

那是佛陀所不齿的七情六欲与贪婪，那是玄奘在十万八千里路上看到的佛法所不曾拥有的光景，那是玷污了佛心，让玄奘放弃大乘佛法的杂念，那是人类独有的险恶卑鄙与美好和欢笑。</p>

那是与佛性格格不入、被诸佛摒弃的人性。</p>

“佛陀度众生于苦难。”</p>

“今日，我以人心度佛陀！”</p>

鬼神的嘶吼中，这只集合了世间卑鄙险恶的邪恶修罗，挥舞燃烧着红色火焰的长刀，斩向慈悲佛陀！</p>

这一刀，破佛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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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