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曾经把酒言欢的妖圣，也已经被一个个打压的不成样子。”</p>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那天我出去了，如果，七妖圣真的联手，如果，我拒绝了如来……我妖族，是否真的会和那只天真的猴子说的那样，草玉帝，灭佛祖，从此西天我做主。”</p>

老牛哈哈大笑起来，不断咳出鲜血。</p>

多少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畅快的大笑，猖狂的大笑！</p>

波塞冬眉头微皱，他不知道这头牛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猴子，什么成佛，乱七八糟的。</p>

“但我知道，老天永远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p>

老牛的笑声忽然散去，他低声喃喃，话语中带着千年的悔恨和无法回头的遗憾。</p>

忽然。</p>

“而如今，终于又有一个荣光耀眼的如来问我，要不要退后。”老牛抬头看着那立于天边的波塞冬，意识已经模糊，像是在呓语。</p>

视线被鲜血染红，那耀眼的蔚蓝荣光像极了那一尊大佛的金芒。</p>

“哈哈哈哈哈！”</p>

老牛咳血哞叫，“老天，还是给了我这个机会。如来……”</p>

“我是，海之主神波塞冬。”波塞冬终于按捺不住，忍不住打断道，眼神略显冰冷的看着老牛：“直接说，你到底退不退！”</p>

“哞！”</p>

“波塞冬也好，如来也罢，我都要感谢你，再给我这个机会……”</p>

“这一次，”这头老牛努力用骨骼撑住海底泥沙，仰天哞叫：“老子身后，是大夏，是我生长万年的家园！”</p>

“是与我老牛流着同样血的妖族后辈！是与我妖族在这片土地上一同活了万年的人族！”</p>

“是护卫人族与我万千牛族的钢铁长城！”</p>

“是……那只猴子！”</p>

“猴子，你且安心睡着，你大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让神的声音出现在你耳边，不让这些神吵醒你。”</p>

“这一次，老子不退！”</p>

“如来！”老牛意识已经完全混乱，当下大声怒吼道：“有本事，再来！”</p>

“哞！！”</p>

这头老牛，竟是以断骨踩着海底泥沙，冲向那荣光璀璨的身影！</p>

宛若要把自己和对方都撞个粉身碎骨！</p>

若腿断，便以骨踏浪！</p>

若角断，则以身撞之！</p>

这便是老牛的回答！</p>

波塞冬眼神瞬间森冷，手掌再次抬起，落于海水中的半截三叉戟消失，又出现在他的手中。</p>

“那就，再来一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