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中飘着个木托盘，托盘里放着沈清棠新做的零嘴。</p>

冰粉。</p>

一大碗晶莹剔透的冰粉，旁边放着几只小碗，碗内有红糖水、山楂碎、芝麻碎、瓜子仁。</p>

男女温泉里各有一份。</p>

林晚夏一边给李素问示范，一边开口教隔壁几个男人怎么吃冰粉。</p>

李素问看得见，自然学的快。</p>

第一个吃进嘴里，很快给出反馈，“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好吃。”</p>

隔壁男人们大抵不太喜欢甜，夸赞的明显不如吃铁锅炖时那么真诚。</p>

甚至很快把话题扯回了铁锅炖上。</p>

尤其是沈屿之，在京城时就惯会儿吃喝玩乐。</p>

“清棠说不放油直接炖的时候我还想，这么粗暴的作法怎么对得起价值一百八十文的大鹅？没想到会这么好吃。</p>

炖大鹅的肉烂而不柴，汤汁浓郁，每一块肉都入味至极……嗝！”</p>

再好吃，吃饱了也吃不下。</p>

孙五爷点头，“确实。山珍海味吃的不少，这乡间粗食却少吃。没想到别有风味。我有些好奇，令千金也算是名门闺秀，官家千金，怎么会如此多乡野之事？”</p>

男女温泉就隔着一层木墙，谈不上隔音。</p>

沈清棠听得一清二楚。</p>

她刚想开口，李素问朝她摇头。</p>

沈清棠怔了下，闭上嘴。</p>

是了，如此明目张胆的试探，爹娘都能听出来。</p>

随即听见沈屿之笑呵呵地开口：“我家这丫头，随我，从小不学无术，就爱看些乱七八糟的书。</p>

什么女戒女德是一点儿都不会，女红更是指望不上。</p>

她那奶娘早年间就是乡间长大，也教了她不少乡野生存的本事。”</p>

“那怎么能叫不学无术呢？明明是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有女如此，沈老弟你福气在后头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