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把竹圈递给小男孩，“那你要自己套？还是我帮你？”</p>

“我要自己来。”小男孩似模似样地拉开架势，右手握着竹圈对着糖人扔了过去。</p>

竹圈碰到灯笼架弹开，转了两圈落地。</p>

小男孩大人似得摇摇头，一脸惋惜。</p>

汉子问他，“还想套？”</p>

小男孩用力点头</p>

汉子数出十个铜板，递给沈清棠，“来十文钱的竹圈。”</p>

沈清棠数出十二个递给父子。</p>

糖人孙悟空在方框右侧，父子俩站在糖人对面，不影响其他人继续。</p>

第四位排队的是个大娘，沈清棠见她明明想要银子却对着肥皂扔过去，就知道她眼神不是很好。</p>

十个人里只有排在第七位的一位青年，套中了一块小肥皂。</p>

沈清棠痛快地把肥皂从青瓦上拿下来递给他，“恭喜你！”</p>

大家纷纷鼓掌喊好。</p>

不知道是套中奖品激动还是不好意思白拿，青年也花钱买了十个竹圈。</p>

排在第九的妇人，随手把圈扔出去，财大气粗道：“给我来一百个！”</p>

刚开张的沈清棠一下子就看见有这么个大客户，不由多瞧了两眼。</p>

发现竟然是个熟人，何二媳妇儿，上次跟于寡妇当街撕逼那个。</p>

不怪沈清棠没认出来，几日不见她像换了个人。</p>

之前邋邋遢遢，头发泛着油光，脸上也是。</p>

今儿从头到脚都干干净净，化着淡妆。</p>

见沈清棠睁圆眼，何二媳妇儿的就笑了，“认出我来了？我跟你说我来集市上找过你好几回，今儿可算让我看见你。你摊子上这些香皂我都包了！”</p>

沈清棠摇头，“你需要香皂可以单独买。想套中这么多香皂可不容易。”</p>

“我就要套！我就是要照顾你生意！我不许还有人不知道这香皂多好用！”</p>

何二媳妇儿特意问排在她后面的人，“你闻到我身上什么味道了吗？”</p>

那人随意嗅了下，“淡淡的花香味。”</p>

何二媳妇儿指了指自己周围，笑得春风满面，对沈清棠道：“你看，他们都没人再嫌弃我也没人笑话我有狐臭。你的香皂真的很好！比药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