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面送到前面先紧着客人用。我吃什么都行。”</p>

“母亲，您冤枉我了！”沈屿之委屈，“席面不是儿子订的。”</p>

他在沈老夫人面前转了一圈，“母亲，您看我们穿着打扮，像是能吃起云客来的吗？”</p>

沈老夫人刚起的怒意又散了大半。</p>

还在城外住山洞的人怎么买的起云客来的席面？</p>

沈老夫人又看向三房其余人。</p>

沈清棠、李素问和沈清柯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和茫然。</p>

齐齐朝沈老夫人摇头。</p>

沈老夫人皱起眉，指着沈屿之，问掌柜，“你们没弄错？是我家老三订的席面？”</p>

掌柜仔细端详沈屿之后摇头，“不是这位爷。”目光快速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不是这里任何一位爷。订菜的应当是个大户人家的仆从。约莫三十来岁，长相……”</p>

掌柜的摇摇头，“记不清了。”</p>

那人长相很普通，过眼就忘。</p>

沈屿之夫妇一头雾水地在交头接耳。</p>

李素问问沈屿之，“夫君，这一桌席面得多少银钱？”</p>

“不清楚。反正在京城时，最好酒楼的席面一桌得几千两银子，顶好的席面甚至千两黄金。在北川怎么也得百两银子吧？”</p>

后院不大，这会儿除了沈屿之和李素问没人说话，院子里很安静。</p>

离得最近的掌柜听见，纠正沈屿之，“老爷，咱们云客来最好的席面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一桌。</p>

共九十九道不重样的菜。</p>

来订菜的客官说咱们院子小，桌子也小，放不开那么多菜，只选了其中十六道，共计一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p>

沈屿之：“……”</p>

“这么贵？”沈清棠咂舌，嘴比脑子快地问了句：“现在退餐还能折成现银不？”</p>

整个后院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