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没啥时间观念,而且一旦有点自己搞不定的事,就爱给陈柔打电话。</p>
因为是陌生号码,聂钊是这么猜测的,当然,也万万没想到,今晚陈柔就要出发。</p>
但她从厕所出来,打开衣柜就抽衣服,八个兜的工装裤加紧身T恤,再套一件夹克,拉链刺啦一声,提起柜子里装满各种枪支零件,和两件换洗衣服的行李包,她朝他走了过来,勾手指,聂钊当然没动,但明白了:“你们约好的今晚走。”</p>
因为她说是明天,他才来了两回,可她撒谎了,她是今晚就要走。</p>
那么,有一个问题就是,她难道就不觉得累?</p>
既聂钊不动,陈柔急着走,也就不玩平常人喜欢玩的那一套了,抓过手机再扯过充电器装到兜里,她说:“来一天去一天,情况好的话,我们三天就回来了。”</p>
在聂钊这儿,不是她几天回来的问题。</p>
而是,他消耗了她大量的体能,会不会对她做事造成影响。</p>
而且她跟他撒谎了,哪怕那个谎言就好像她夸宋援朝的光头帅一样,只是个善意的谎言,但于聂钊来说,陈柔把他放到跟宋援朝一样的位置,他心里就不舒服。</p>
他依然没动,也没说话,就只两眼幽怨的盯着妻子。</p>
……</p>
宋援朝在负一楼,站在一辆帕杰罗车前。</p>
见陈柔下了电梯,立刻小跑步来接她的行李,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p>
等她上车,他也已经把行李扔到后座,转到驾驶位,再一脚油,值夜的保镖已经打开了铁门,等他俩出门,铁门又立即关上。</p>
宋援朝挺纳闷的:“你竟然没吵醒老板,悄悄下的楼?”</p>
这就是为什么上辈子陈柔三十好几都不愿意恋爱,结婚了。</p>
如果没有另一半,哪怕是大半夜有任务,她提起包就走了,现在倒好,有那么一个男人,就因为脸长的好看一点,在床上能让她开心,于是就跟她耍脾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