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不认识这位师太,但对方竟然认识他:“三少,阿钊!”</p>
一个二十年中被长期流放的人这就归来了,还来寺里上香了?</p>
师太先是欣喜,继而神色里,幽怨中带着埋怨:“二少常来为韩主席上香的。”</p>
又温声说:“韩主席和大少夫妻的墓碑也是二少擦拭的最勤,但是……来了就好,正好中午,先用点斋饭吧,如果你想,一会儿贫尼带你去扫墓?”</p>
陈柔听到这句,也不由的侧眸。</p>
根据原身的记忆来看,前些年聂钊就算偶尔来香江,梅潞也会从中各种作梗,阻止他到大屿山这边,来给韩玉珠扫墓上香的,倒是让聂耀隔三岔五就要来一趟。</p>
她的好手腕,为聂耀赢得上下口碑。</p>
可是外人,就连寺里的姑子都要怨聂钊不懂事,不记母恩。</p>
聂钊当然不吃外面的饭,摆手说:“斋饭就不必了,我也不需要人陪,谢谢。”</p>
师太不知他这些年在外受过多少苦,忆往昔,笑着说:“三少您小时候也来这寺里小住过,那时候的你可真活泼,对了,特别喜欢从放生池里捞鱼。”</p>
这是陈柔自结婚以来,第一次见聂钊真正意义上笑。</p>
他望着大殿另一边,开满荷花的池塘,说:“我记得,当时我妈咪坐在轮椅上,亲自放生,而我带着大鱼网就在旁边守着,她放一条,我捞一条。”</p>
师太笑了起来:“那会儿你大概四岁吧,韩主席她……”</p>
韩主席的怪病越来越严重,后来就死了,聂钊的幸福时光也戛然而止了。</p>
(/62970/62970190/15918631.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