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一把抓起刀,赶忙又问丈夫:“聂先生,刚才没伤到你的睾丸和生殖系统吧?”</p>
聂钊的手本来是挥舞在半空的,突然就顿住了。</p>
他的双眼猛然一狭,脸色也瞬时一青,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陈柔。</p>
其实陈柔也特别后悔,后悔到恨不能抽自己俩耳光。</p>
她要是个医生,或者执行任务的军人,用这样的语气问人质,问受害者,倒也合情合理。</p>
但聂钊是她的丈夫,她是他太太,她直戳戳的问候他的生殖系统,还用那种虎狼之词,聂钊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所爱的妻子,可跟现在的她完全不一样。</p>
聂钊的眼神在瞬间变的格外冷,寒气森森,语气也不大好,但是他的声音终于变高了,应该也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说:“我的reproductive system很好,非常好!”</p>
陈柔正要溜下床,听聂钊飚了句英语,不是母语嘛,不由慢了一步,得消化一下,思考一下看他说的是什么单词,反应过来他说的跟自己说的是一个东西,忍不住腹诽:未来首富不愧是在欧洲长大的,张嘴闭嘴都要带几个洋词儿。</p>
被子上满是血迹,正中央有个孔洞,下面就是聂钊的隐私部位,下了床,陈柔弯腰的同时伸手撩被子,要判断聂钊的下本有没有被她的刀给刺伤。</p>
但她手才伸到一半,聂钊突然粗声说:“住手!”再说:“oxygen tank!”</p>
陈柔依旧先愣了一下。</p>
但立刻回身举刀,两只脚稳扎于地又磨擦着满是血的地面接连三个翻转再甩刀而出,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噗呲一声,水龙头粗的血柱冲上天花板再像雨一样淋下来,淋了聂钊满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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