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买贵的真货放进一堆不值钱的玩意儿里，用一些巧合，或者偶然，让对方打碎他的古董。</p>

然后他就漫天叫价，让人家赔偿。</p>

不答应他就掏出购买单据，以证实自己货源的真实性。</p>

虽然价格是高于市场价值，但那包含他的精神价值啊，多余的算赔偿他的精神损失……</p>

“余佳柠就打碎了他的东西，被他讹了？”陈今越一点就通。</p>

周屹川点头，“他这些龌龊手段，整条街都知道。钱老跟那小姑娘有点关系，上门说情，希望他看在人家刚毕业，不是肥羊的情况下高抬贵手。结果戳到他痛处，硬是咬定东西是他的藏品，还需多赔偿三成精神损失。”</p>

也好在余佳柠家庭条件不错，家里给她补上了窟窿。</p>

但这件事给一个刚实习的小白造成严重心理阴影，对整个行业失望。</p>

打算转行。</p>

陈今越若有所思的道，“我看余佳柠只是对真假混卖的行为深恶痛绝，钱老没告诉她，那张老板的前科，是故意讹她？”</p>

“毕竟是小姑娘，没见识过社会险恶，这种更恶心的行径，钱老能瞒着就瞒着了。”</p>

“……”</p>

陈今越觉得有点道理。</p>

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p>

她不也算初出茅庐的吗？怎么就直接告诉她了？</p>

专注于拍照，她心里想什么，嘴上就没把门儿的嘟囔出来的。</p>

周屹川随口，“她跟你怎么能一样？余家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捧着长大的。”</p>

陈今越正拿着一件精致的漆器香盒拍照，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轻声回答，“也是哈。”</p>

她从出生就见识到了太多人性的恶，也不差这点了。</p>

空气陷入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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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