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许人也？这么猖狂。</p>

“先进去再说，今晚咱们不要惹事，只带耳朵和嘴巴。”厉元朗低声叮嘱。</p>

“我明白。”</p>

别看此时已是深冬，由于年关临近，不少外地打工人员陆续返回，美食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p>

和其他西北地区相似，怀城特产羊肉。</p>

以羊肉为主的饭馆特别多。</p>

走在大街上，老远就能闻到香味。</p>

手抓羊肉，涮羊肉，烧烤羊肉的各种餐馆比比皆是。</p>

本来就没吃饭的厉元朗和穆广森，被冒着热气的美味瞬间勾起馋虫。</p>

“厉……”</p>

穆广森刚要叫厉元朗的官职，却被厉元朗眼神阻止住，于是他连忙改口：“老板，您想吃哪种口味？”</p>

“天太冷了。”厉元朗忍不住搓了搓手，并吹着哈气说：“我看前面那家涮羊肉人挺多，喝点热汤暖暖身子。”</p>

“行。”</p>

主仆二人开门进来，挑开棉布门帘，一股芝麻酱香气迎面扑来。</p>

这家涮羊肉人满为患，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p>

食客和服务员来回穿梭，吃客满头大汗，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都没人主动前来招呼他们。</p>

还是穆广森询问服务员，希望给他们找张空桌子。</p>

服务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份餐具，抬眼看了看大厅，说道：“你们自己找地方吧，我实在忙不过来。”</p>

穆广森知道，厉元朗就是想在百姓中间就座，以便能听到大家在聊些什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也就没有询问楼上雅间。</p>

他抻着脖子踮起脚尖看了一大圈，终于看到一张空桌，就是位置不理想，紧挨卫生间。</p>

谁都不愿意和肮脏味道为邻，怕影响胃口。</p>

厉元朗不在意，反正也找不到别处，只能将就了。</p>

坐好后，总算有服务员过来，递给一张菜谱，让他们自己选，在上面打对号就行。</p>

这里可以单点涮品，也有涮肉套餐。</p>

穆广森征求厉元朗的意见，厉元朗把点菜权力交给他，点什么吃什么。</p>

趁这机会，厉元朗掏出香烟叼在嘴边，观察着周围情况，支起耳朵，听大家都在聊什么。</p>

穆广森点了一份一百多的套餐，足够他俩敞开量吃。</p>

看到旁边一桌，是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喝酒用大杯，大口吃肉的做派，估摸是做体力活的。</p>

厉元朗借着借火的机会，听到给他拿打火机的男人醉醺醺说了一句：“惹了何家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p>

又是与“何”姓有关的内容。</p>

刚才停车一事，厉元朗就注意到了。</p>

他不好借着由头瞎打听，怕引起对方警惕，只能抽着烟认真去听。</p>

“郑哥，你莫要乱说，你没见这几天公安局到处抓人，当心隔墙有耳把你也扫进去。”</p>

姓郑的男子不以为然说：“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难道说一说还犯法。”</p>

同伴中马上有人纠正，“还别说，在咱们怀城，说就不行，说就犯法，特别是何家那哥俩。”</p>

“嘘！”马上有人用手势阻止说：“这话到此为止，咱们喝酒。喝完了，回去再摸八圈。”</p>

见他们打住了话头，厉元朗索然无味。</p>

这时候，他们点的炭火铜锅端上来，涮品也一一摆放在桌子上。</p>

穆广森开车喝的是矿泉水，给厉元朗点了一瓶半斤装白酒，让他喝一些驱驱寒气。</p>

也好，厉元朗拧开酒瓶，倒了半杯。</p>

这是当地产的一种玉米酒，味道挺正，入口绵柔。</p>

冒着热气的铜锅，涮着本地羊肉，沾上酱料，味道还真不错，令厉元朗食欲大开。</p>

才吃没一会儿，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厉元朗寻声望去，不禁愣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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