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含笑的这本秘籍余数之前看过，里面基本上都是他们通天塔一脉的功法，对余数用处并不十分明显，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了殷子语。
殷子语当然也不傻，余数又是给他玄阳镜，又是给她秘籍, 自然是想要获得一些什么。
“你给我这些，是想要获得什么？”殷子语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余数笑呵呵地说道，“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想要你——”
殷子语吓了一跳，“我不行！”
见她反应，余数撇撇嘴，“我想要你彻底掌握通天塔，然后带着通天塔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要么就在国内找个地方好好待着，反正以后不能干坏事了，特别是不要跟铁拳派勾结了。”
“铁拳派是什么情况？”
“你应该不知道，我估计是那个白毛老头干的。”
“你是说袁长老？”
“就是今天白天跟你对话的那个白毛老头。”
殷子语点点头，“那就是袁长老，刚才你打晕的是他的二儿子。”
“我就说他们两个长得像。”
“都是一样的坏相，你放心，有了这个秘境之后，只需要半年时间，我应该就能掌握通天塔了。”
半年？
余数摇摇头，他还是觉得时间太长了。
而且现在通天塔的人都到了国内来，谁也不知道这半年时间里面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到时候通天塔会完全失去控制，到时候就算是有玄双镜在手，也没有办法掌握通天塔。
“不行，还要再快点才行。”
“怎么快？”殷子语皱了皱眉头，“我想要把我是否留下的这些秘籍消化掉, 然后再将玄双镜修炼好，至少要半年的时间，这还是我紧赶慢赶才行。”
余数摇摇头，“你总想着修炼到更高境界，然后凭借玄双镜这个信物去掌握通天塔，却没想过这其中的风险和变数。袁长老他们在通天塔经营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些完全忠于自己的势力？”
“这些势力有多少，有多强，对袁长老的忠心有多可靠，你都不知道。好，就算你后面修炼到了更高境界，你就能确定自己能够对付袁长老手下的那股力量？他们甚至能够先下手为强，把你的玄双镜给抢去。”
“不会的，如果他们这样做，就会名不正言不顺，不会受到通天塔其他人的拥护的。”
余数摇头叹气：“你还是想错了，现在袁长老他们没有直接从你手里抢玄阴镜，确实是考虑到名正言顺的事情，但是如果你都要把他们给灭掉了, 他们还会想这些东西么？古往今来，改朝换代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多了去了，只要他们上位了，不还是随便他们说？”
“可是，我现在能怎么办？”
余数想了想说，“你在门派内有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有一个。”
“只有一个么？算了，聊胜于无，这个人什么修为，在门派内担任什么职务？”
“她没有修为，是我们通天塔的厨娘。”
余数一愣，他没想到殷子语混的这么惨，在通天塔竟然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厨娘到还有点用处，比如下毒，但问题是想要毒倒高阶修士很难，而且一般情况下，高阶修士也不吃东西。
“那有没有那种跟袁长老不同流合污的？”
殷子语点点头：“倒是有几个，不过他们对门派的事情漠不关心，虽然不跟袁长老他们同流合污，也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们？”
余数眼睛一亮，“这种好啊。”
殷子语不解道：“这种哪里好啊，他们这种都不关心门派的命运。”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关心门派的命运？也可能他们之所以没有反对袁长老，只是因为不愿意飞蛾扑火，只是在韬光养晦，等待一个机会。”
殷子语皱了皱眉毛，“可问题是，如果我们贸然去找他们，而他们并不像得罪袁长老，把我们给出卖掉怎么样？”
余数笑呵呵地说道，“不用急，我们可以先找几个人去探探口风。”
“找几个人？找谁？”
“等白天吧，见到你就知道了。”
……
余数跟殷子语离开了宽宏山，在闽州市区找了一家酒店，然后定了一个包厢。
两人一直等到下午，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包厢。
男人先看到了正对着门的余数，正要开口说话，随后又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殷子语，大惊失色道：“塔主？”
殷子语看着男人，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对方卓有点印象，“你是二堂的队长吧？”
方卓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是二堂七队的队长方卓，塔主你……”
殷子语转头看向余数，“你说的就是他么？”
余数点头笑道：“是不是感觉有些汗颜？我一个外人都能在你们通天塔找到心腹，但你堂堂塔主却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殷子语摇头叹息，“确实有点。”
余数冲着一脸懵逼的方卓笑道：“方卓，不要紧张，我跟你们塔主是好朋友。”
方卓疑惑道：“既然你跟塔主是朋友，那为什么……”
“为什么之前袁长老他们要杀我？”余数笑道：“这还不简单么？袁长老一直都想要篡权，知道我跟你们塔主是好朋友，当然想要解决我。”
“原来是这样。”方卓讷讷点头，他之前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袁长老他们一定要杀余数。
“方卓我已经帮你考察过了，这个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
考察……
殷子语撇撇嘴，明明是安插间谍却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至少他们在通天塔里面也算有自己的人了。
“除了方卓之外，还有几个人，都是他们七队的。”
方卓说道：“我们还有四个人。”
余数笑道，“方卓，有没有可能，多发展一些人？你在通天塔待了这么多年，对里面的人应该都了解，在你看来，有没有哪些人平时对袁长老意见很大，可以发展到塔主这边来的？”
方卓想了想说，“对袁长老意见很大的有不少，但是要说把他们发展到塔主这边来……”
后面的话方卓没说，不过余数能听明白。
有意见是一回事，但是公然跟袁长老作对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在通天塔众人看来，现如今殷子语就是个傀儡塔主，真正的实权掌握在袁长老一伙手里，跟袁长老作对，等于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