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耿母又端了一盘饺子放牛立峰面前。</p>

“立峰，刚出锅的。”</p>

“立峰，下回别这么乱花钱了。你还没毕业，你芳芳姐都工作了，哪有没挣钱的给挣钱的买东西的道理？”</p>

牛立峰咽下嘴里的饺子：“表奶奶，芳芳姐从小就照顾我，我没有零食，她就把自己的零食分给我。给她买个小礼物，不算啥的。”</p>

耿母异常欣慰，又给他端了盘饺子过来。</p>

“今天饺子包的多，管饱。”</p>

牛立峰打着嗝，把耿母递过来的盘子推出去。</p>

“表奶奶，我吃饱了，真的饱了。”</p>

耿母见他摆手，也没再勉强。</p>

“那成，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带两盘给你爸妈尝尝。让你爸妈没事的时候多来坐坐，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p>

牛立峰笑笑点头，他爸妈天天跟他念叨，虽然家里和副市长攀上了亲戚，但绝对不可以拿这个出去狐假虎威、招摇过市。</p>

而且如非必要，他爸妈也不会上耿家开。</p>

他小时候倒是经常跟着小姑来耿家，但后来长大了，也来得少了。</p>

这一次，要不是小姑父给他打电话，让他接这个案子，他也不会常往这儿跑。</p>

牛姐和闺女说完话，一块出来了。</p>

她把清江日报的事和牛立峰说了。</p>

“等百货大楼的事解决了，你再跟他提。”</p>

牛姐还想再确认一下龚立章的人品。</p>

龚立章工作得到落实，牛立峰很替他高兴。</p>

“成，我跟他说。”</p>

几人正说着，耿胜启黑着一张脸回来了。</p>

牛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给他单独留了一些生饺子。</p>

耿胜启回来了，牛姐起身进厨房烧水煮饺子。</p>

耿母看耿胜启脸色难看：</p>

“胜启，怎么了？哪儿生病了？”</p>

都是自家人，也没必要隐瞒。</p>

他把任秘书在常青日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p>

牛立峰喝水的动作一顿，不禁感叹常青日报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p>

耿母气鼓鼓：“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做过的事必然有痕迹。”</p>

水是热的，饺子很快煮好。</p>

牛姐把新出锅的一盘饺子放在耿胜启面前，剩下的饺子盛出来晾着，抛出一个疑惑。</p>

“售货员和吴老太吵架，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常青日报不怕他们出来作证？”</p>

“估计以为我当事人只是一个农村老太太，就算吃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p>

牛姐一脸不屑道：“哼，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看热闹的群众里头有有背景的。”</p>

当日，要是耿母和龚立章没在场，可能吴老太真要吃这个哑巴亏了。</p>

她一个不认字的农村大妈，就算被人造谣污蔑，也会不知道。</p>

就算知道了，能有什么法子？</p>

耿胜启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目光投向牛立峰。</p>

“立峰，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p>

“除了龚立章外，我还问了百货大楼其他的售货员，有一个姓施的售货员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p>

牛立峰清了清嗓子，“确切的说，她似乎和顾娜文有仇，讲的很多事都是顾娜文的不好。”</p>

侄子头一次独立接案子，牛姐怕他被人算计，小心提醒道，</p>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立峰你不能只信一面之词，尤其这种有仇的，多掂量掂量。”</p>

耿胜启对这起案子很有把握，顾客本身占理，官司不难打。</p>

退一部说，要是难打，他也不会找牛立峰来了。</p>

“立峰，姑父看好你。”</p>

牛姐也接茬道：“姑姑也看好你。”</p>

耿母和旁边默默吃饭的耿序芳也都给牛立峰打气。</p>

“我们也看好你。”</p>

被鼓舞得自信心瞬间爆棚的牛立峰挺了挺脊背。</p>

嗯，他也看好他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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