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号人设坍塌?(为盟主“旺财i7”加更)(1 / 2)

恒远的目光落在玉石小镜中,这是他遗落在井底的。在与恒慧的冲突中,不慎跌出怀中。

随后听完恒慧的故事,看着他坐化,内心悲恸,便没有顾忌到地书碎片。

再后来打更人便来了,他知道自己会进一趟地牢,为了防备镜子被打更人搜走,留在井底是最好的选择。

恒远的打算是,如果有机会脱身,再去取回地书碎片,或者金莲道长会替他拾龋

没想到它最后还是落入打更人手中。

许七安盯着恒远,等待他的回复。

玉石小镜是魏渊今早交给他的,没留下其他吩咐,但许七安觉得魏渊的意思是,通过他的手,把地书碎片交还给六号。

见大光头久久沉默,许七安喝了口茶,慢悠悠道:“这面镜子是在井底发现的,不是你的,便是恒慧的。而它的真正名字,叫地书。”

恒远霍然抬头,凝视着他。许七安笑了笑,自信满满的语气:“世上不识它的人很多,但不包括我们打更人。”

恒远复而低头,低声道:“这正是贫僧的。”

许七安道:“据我所知,这是道门地宗的法宝,怎么会在你一个和尚手里?”

恒远回答:“贫僧因缘际会,得到了此件法器,希望大人能将他归还。”

许七安摇摇头,收回玉石小镜,拿在手里把玩,笑道:“大师,本官觉得恐怕不止于此吧?道门地宗的法宝,一句“因缘际会”便能解释?

“你若开诚布公的说一些有用的话,本官就让你离开,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在打更人的地牢里待着吧。”

恒远沉默片刻,起身就要走。

许七安皱眉道:“你去哪里?”

“贫僧回地牢。”

....六号人品还不错,没有出卖天地会,当然,也可能是没受刑的缘故。但这样就不是我想要的了。许七安沉声道:“只是一件法宝,大师何至于此,世上有比自由更可贵的东西?”

恒远没有回身,只是说:“请大人为贫僧戴回枷锁。”

许七安看向做笔录的吏员:“你且先出去。”

吏员收拾好纸笔和砚台,离开审讯室。

许七安咳嗽一声,语气转为柔和:“大师,请坐请坐。”

他起身,拉扯着恒远的手臂,做出恭敬的姿态。

恒远茫然的坐回桌边,看着这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铜锣,不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大人,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地书确实是机缘巧合得到的。”恒远无奈道。

....话别说的这么死,出家人不打诳语,待会你会尴尬的!许七安似笑非笑道:“宁就是天地会的六号吧。”

Σ(°△°|||)

恒远瞪大眼睛,既惊且懵的看着他,脸上那股淡然的气质消失无踪,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似乎只要许七安透露出要对天地会不利的信号,他就一巴掌拍死这个铜锣,以命换命。

许七安压低声音,用一种地下党接头的语气,趴在桌上,说道:“在下许七安,是云鹿书院安插在打更人衙门的谍子。

“地书碎片不是衙门找到的,是我从井底捞上来的,也是我带人找到的你们。而这一切,都是三号命令我做的,他是我的上级。”

三号?!恒远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中,他没有立刻否定和怀疑眼前铜锣的话,因为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东西。

“三号是云鹿书院的学子,他不止一次透露出书院在朝廷各个衙门安插人手的消息....作为曾经执掌朝廷的儒家正统学院,这样的行为委实正常不过....

“桑泊案发生后,三号亦曾在天地会内部的传书中提及过桑泊案的细节....打更人衙门确实有云鹿书院的谍子....

“但三号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是了,金莲道长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份,当时恒慧与我一起,金莲道长必定会避免与恒慧起冲突,那么就只能求助他人。而打更人负责桑泊案,在打更人衙门内部有谍子的三号就是最好的求助对象....

“我又欠了三号一条命,三号不愧是读书人,侠肝义胆,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这份因果,将来恐怕难还了。”想到这里,恒远深吸一口气,看向许七安的目光没有了戒备和敌意,柔和问道:“三号还说了什么?”

“他说春闱在即,无法离开云鹿书院,以后若是再遇到类似的麻烦,很可能会援救不及。所以,让本官与大师接洽,大师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找我。”

许七安在心里补充一句:有什么需求,我也可以找你,又不会暴露三号的身份。至少短期内不用。

他现在暂时不想暴露自身,一来之前树立的逼格有些浮夸,天地会成员都觉得他是云鹿书院的顶级精英,是学富五车的才子。

结果发现,三号明明只是一个铜锣。

二来,凡事留一手,真身不暴露,相当于留了很大的余地,有了很多操作的空间。

反正对于六号恒远来说,我是打更人还是云鹿书院学子,没太大区别。我又不骗炮。

恒远点点头,接过俊朗不凡的铜锣递过来的地书碎片,道:“以后若有需要贫僧相助的,大人尽管开口。”

许七安笑着摆摆手:“大师,我这就带你出去。”

送走恒远,许七安返回春风堂,府衙的吕青等捕快已经不来衙门了,因为知道许七安很可能会因平阳郡主案将功补过。

宋廷风和朱广孝在偏厅打坐,李玉春则在收拾东西,每一个摆件都务必整整齐齐。

“头儿,我帮你...”

“别,你别动。”李玉春连忙喊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够了。”

许七安乐得清闲,在桌边坐下,道:“等案子结束后,一起去教坊司喝酒吧,我请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