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可惜。</p>

司马云轩一边思索着，一边抛玩着手中的珍珠。在珍珠下落经过他视线的瞬间，他恰巧抬眼望向神龛的方向。</p>

珍珠变得透明，他的视线穿过了珍珠，看到神龛里有五个小孩子手牵手，对着他咧嘴微笑。</p>

下一秒，珍珠落回了他的手心里。</p>

神龛依旧是原来的帷幔重重的样子，除了两个不知是生是死的缘男缘女外，什么都没有。</p>

“你们笑屁啊。”不远处坐着的李沐曦忽然说。</p>

司马云轩一惊，猛地扭头看向他，孙宁滢也被惊得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远离了李沐曦。</p>

李沐曦保持着双腿盘在一起，坐在地上的姿势。但他依旧面朝着神龛，怒骂道：</p>

“你们笑屁啊！”</p>

“李沐曦。”司马云轩快步走过去，捂住他的嘴，低声问：“你在骂谁？”</p>

李沐曦指着远处的神龛，表情激动地说：“轩哥，你看到了吗？那几个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的！”</p>

“肯定是那个秦蓉蓉！我们走了之后，她把这些小孩子也从塔里带了出来，送到这里吓唬我们！”</p>

孙宁滢鼓起勇气靠过来，小声说：“沐曦，你是不是看错了？那你什么都没有。”</p>

李沐曦一愣，“没有？怎么会没有？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五个孩子！”</p>

“就连被轩哥炸死的那个也在里——”</p>

李沐曦的话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p>

被炸死的那个孩子变成了碎肉血沫，怎么会被秦蓉蓉带出白塔，送到这里？</p>

男缘面前的烛火突然开始闪动，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熄灭。</p>

司马云轩和孙宁滢第一时间远离了李沐曦，快速移动到女缘面前那盏更稳定的烛光范围内。</p>

李沐曦在摇曳的烛光中，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开始用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语调自言自语。</p>

“别笑了！别笑了！”</p>

“哥哥，你真的要带我们去白塔那边吗？爸爸妈妈说那里有怪物哦。”</p>

“不，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我没有选择！”</p>

“哥哥，白塔里有好多鳄鱼哦，还有狐狸，还有鹰……啊，我怎么忽然炸开了。”</p>

“……离我远点！不要靠过来、求求你们不要靠过来！”</p>

“哥哥，你骗我，这里不好玩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p>

李沐曦的嚎叫声被硬生生地止住了，他抓挠头发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双臂垂下。</p>

他的手指沾着鲜血、被硬生生抓下来的头发，还有染血的头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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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