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弃?这肯定是要的,我们梅家决不允许这么一个荡妇冠着梅姓。”</p>
“这是不是太便宜了她?要说我,应该报官才是。”</p>
“天真!现在官老爷都自身难保,哪里会管这种小事。要说我,干脆把她浸猪笼好了,就像是对那个女人一样……”</p>
“对、对!我同意!这种办法简直妙极!”</p>
“这对承翎是不是太残酷了?”</p>
“别管他,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每一个都该死!”</p>
何枝踮脚,极力伸长耳朵去偷听那群老头子们的说话,想弄清楚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谁。</p>
然而这些老头一个比一个像谜语人,说话遮遮掩掩,藏一半露一半,让人听得着急。</p>
梅承翎忽然笑一下,“你好奇?”</p>
何枝把头缩了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p>
梅承翎继续说,“她们说的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我的生母。”</p>
何枝的心猛地一跳,差点砸到地上。</p>
她抬头去看梅承翎,而梅承翎已经重新闭上了嘴巴,像是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样。</p>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含着浅笑,谦谦君子无欲无求的模样。</p>
那几个族老说是让梅承翎来这里商量,其实也不过是走个形式,通知他一声。</p>
他们很快宣布了对葛珍的处理办法,先写休书,再浸猪笼。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能结束。</p>
梅承翎无所不应,很配合地写完了休书,按上自己的手印。</p>
梅二爷拿过这纸休书,招呼不远处的小厮,“去柴房,将葛珍带过来。”</p>
葛珍在昨晚奔出婚房,没跑几步就被福嬷嬷招呼小厮和粗使婆子按住了。他们把赤身裸体的葛珍丢进柴房里,不给吃不给穿。</p>
也只有二少奶奶王碧云心善,给葛珍一件衣服,让她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p>
小厮领命而去,但他没走几步,一个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的小丫鬟便扑进了祠堂里。</p>
“不好了!老爷们,大少爷,不好了!”</p>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一般,抖得头上的簪子都在乱晃。</p>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梅二爷用拐杖重重敲一下地板,“你是哪里的丫鬟,何事如此惊慌?”</p>
“我、我、奴婢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经常在各地打扫。今日经过柴房时,却看到、看到……”</p>
丫鬟开始哆嗦,“看到大少奶奶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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