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在隐卫们震惊又谴责的目光中调戏了他们少家主之后就美美去上课了,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在体术课上反而更加不收力。</p>
二十人的小课,十九个人都和她打过了一场。</p>
浑身酸痛的男生们痛并快乐着,一边呲牙咧嘴给自己抹药油,一边看向站在教练面前的那个人。</p>
就连讨饶的笑都很讨人喜欢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既然都让他存在了,为什么这么残忍地让他投身成男的!</p>
“席同学,你今天下手是不是有点太重了呢……”</p>
教练刚刚开始试探着说话,就被大家七嘴八舌打断。</p>
“不是他的错!”</p>
“对对对,是我们太弱了!”</p>
“教练,我们伤得不重,而且一点都不痛。”</p>
“爱能止痛。”</p>
好一个爱能止痛。</p>
教练略感无语,本来上班就烦,还要看这些荷尔蒙旺盛的少爷们朝别人孔雀开屏。</p>
他突然理解了席同学,甚至觉得他下手应该更重一点。</p>
之前他们可没有这么狂热,现在的眼神却纷纷充满了侵略感,似乎那个人稍弱势一些就会一拥而上把他吃干抹净似的。</p>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是躁动如兽类,若不是因为一次又一次被强势镇压,会发生什么还真不一定。</p>
教练看向嘴角含笑无视那些眼神优雅擦着汗的席同学,敬佩之情油然而生。</p>
“差不多到这了,下课吧。”</p>
“教练辛苦了。”</p>
“教练辛苦了。”</p>
他们刚说完这些就迫不及待接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p>
席予清的课表众人都知道,能和他选到一门课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尤其最近,课程的名额被争抢甚至到了要比拼家世的程度。</p>
能够站到这里的,虽说比不上席家又或是闻氏,但也仅次于他们了。</p>
笑起来有酒窝的那个萨摩耶一样的小天使,是某个国家的皇室后裔。</p>
眉骨上有小痣的那个高冷帅哥,家族掌握许多稀金资源,富可敌国。</p>
……等等等等。</p>
每一个不仅家世显贵,容貌也同样不俗。</p>
一向热衷于玩男人的南浔按理说在这样的男校里应该会像老鼠掉进米缸,但她此时却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疏离。</p>
再好看,比起那几个还是差了点感觉。</p>
别说是家里那个月亮了,就算是性冷淡会长,虽然看着很无趣,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看。</p>
还有闻颂,傻白甜答应了她要当绘画模特的来着,要不待会就去找他吧?</p>
她记得美学专业那边有大片的欧根纱,在光线之下会泛起如水一般的色泽,如果扔在闻颂身上的话……会很漂亮吧。</p>
身体是、纱也是。</p>
南浔在想些什么,靠近的人根本不知道。</p>
在他们看来,席学长低垂着眼在解开腕上的运动绷带的模样美得几可入画,气质清澈干净,让他们觉得自己肮脏的心思简直是在玷污他。</p>
这所学校里本就不允许被存在欲望,他们被压抑惯了,原本还没觉得有多么难熬,但是面对这个人,才觉得像是要疯了一样。</p>
以前对喜欢同性这件事想到就觉得难以忍受,但现在,对象是学长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行。</p>
“学长,听说你缺绘画模特?”</p>
“你看我怎么样?”</p>
“还有我还有我。”</p>
“学长你缺什么样的绘画模特,我立刻去练。”</p>
口中说着洋溢友善的挑不出错处的话语,少年们靠近之时,眼瞳之中却是与无害笑容极端相反的压抑。</p>
不可言说的欲望如同黑泥般往外蔓延,靠近那个人,想要吞噬那个人。</p>
而被包围的那个人,表面上仍一无所觉。</p>
“谢谢,但是不用了。”</p>
“啊——为什么啊学长。”</p>
“因为我不想在画画的时候看到有谁对着我发情。”</p>
南浔用最礼貌的态度和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