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没耽搁，简单吃了点东西，太阳一下山就骑着侧三轮摩托，带着诺兰直奔海边。</p>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海边天刚黑下来。</p>

被包下来的海滩已经清场了，沙滩上空无一人。</p>

诺兰闻见海风的气息，整条鱼都兴奋起来了，一跑到沙滩上就把鞋子给甩飞了，一边往海里狂奔一边脱衣服。</p>

言臻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捡起他脱下的衣服鞋子抱在怀里。</p>

诺兰踏进海水里时，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子。</p>

他站在没过脚踝的海水里，感受着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来，撩过脚面的感觉，转过身朝言臻挥手。</p>

“夏夏！”</p>

言臻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他：“去吧。”</p>

面对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一去不回头的信任，诺兰心里微微一动。</p>

他转身紧跑几步，一个纵身跃入海里。</p>

言臻在沙滩上坐下来，把诺兰衣服上的沙子拍干净，再叠起来放在一旁。</p>

诺兰一入水就是十多分钟，等他再次出现，月亮钻出云层，月辉洒在海面上，照得他翻出海面的尾鳍泛着淡蓝色的流光。</p>

言臻拿出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p>

诺兰注意到她的动作，玩心大发，游到距离她不远的海面上开始耍宝，用各种人类不可能完成的高难度姿势炫耀他漂亮的大尾巴。</p>

言臻被他略显油腻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p>

见诺兰游得尽兴，一时半会儿不会上来，言臻打开手机电筒功能，在海滩上找小贝壳。</p>

她刚捡了几个，诺兰游到浅水处，凑过来看她的战利品。</p>

一看她手里的贝壳大小，他嫌弃道：“这么小，也不好看，我去给你弄个大的。”</p>

他说完，转头扎进海里，尾鳍一甩便不见踪影。</p>

二十分钟后，诺兰回来了。</p>

他抱着一个篮球大小的砗磲往言臻怀里一塞：“给。”</p>

言臻吓了一跳，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样，连忙左右张望一眼，见四下无人才低声说：“砗磲是国家一级保护生物，把它弄上岸是违法的，你赶紧放回去。”</p>

诺兰闻言，皱眉道：“那是你们人类的法律，又不是我们人鱼族的。”</p>

“那也不行。”言臻赶紧把这个“牢底坐穿贝”还给他，“听话，把它放回原处。”</p>

诺兰这才悻悻地抱着砗磲，转身回到海里。</p>

又过了二十分钟，诺兰回来了，这回他抓着十几个形状各异的海螺和颜色鲜艳的海贝。</p>

到了言臻跟前，他“哗啦啦”把东西全部倒在她脚下的沙滩上：“这些呢？”</p>

言臻打着手机电筒仔细辨认，确定他这次拿上来的不是保护生物，这才道：“这些可以。”</p>

她把海螺和海贝一样一样捡起来，用衣摆装着，准备带回去。</p>

诺兰见状，凑过去用脑袋拱她的胳膊：“你喜欢吗？”</p>

“喜欢。”言臻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他是来讨夸的，于是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p>

诺兰被摸得眯起了眼睛，表情肉眼可见地开心：“你还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抓。”</p>

言臻：“……”</p>

“蝠鲼要不要？会发光的水母呢？我可以找到超大的海参！”诺兰越说越兴奋，“我抓蓝鳍金枪鱼超厉害的，比我大很多的我都能抓到，你想不想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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