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沉默。</p>

但凌天没有给他太多时间。</p>

“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何不亲自出面？”</p>

“别说什么你要努力修炼保持实力的话——我很清楚，你突破不了规则！”</p>

“无论你如何努力，你最多都只能是合一境！”</p>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p>

“可你偏偏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来办！”</p>

“为何？”</p>

掷地有声的话让上师不知该如何回答。</p>

他旁边跪着的人抖的更厉害了。</p>

不是，这俩是什么人啊？</p>

惹谁不好，非要惹上师！</p>

这不是找死吗？</p>

上师这一沉默，就是好几分钟。</p>

凌天笑道。</p>

“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了？”</p>

“……”</p>

上师重重地叹了口气。</p>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受过伤。”</p>

“伤得很重。”</p>

“我不得不花时间恢复。”</p>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的。</p>

就像温酒歌。</p>

两百多年前通道遭到攻击。</p>

他受伤严重。</p>

只能避世。</p>

但新的问题来了——几十年前通道再次遭受攻击，温酒歌没有视而不见。</p>

那次的战斗，他再次受伤。</p>

可因为通道出了问题。</p>

这几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在东奔西走，想办法维持通道。</p>

让其不崩溃。</p>

那个时候，这位上师在做什么？</p>

他为何不出面呢？</p>

如果他出手了，温酒歌会不知道他的存在？</p>

显然不可能。</p>

不过凌天没有戳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话道。</p>

“可以理解。”</p>

在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p>

肉眼可见。</p>

上师松了口气。</p>

虽然不明显，可却被凌天清晰地捕捉到了。</p>

有问题。</p>

太有问题了！</p>

堂堂一个合一境强者，竟然会怕他戳破谎言？</p>

凌天仔细感受了一下对方的气息。</p>

确实是合一境没错。</p>

但越是没问题，那就越是有问题。</p>

他想起了赵红缨拿给他的药剂——用来遮掩气息的那个。</p>

既然气息能够完全遮掩。</p>

那是不是，也有这样一种药剂，可伪造境界。</p>

且让人无法察觉出真假？</p>

这位上师……当真是合一境吗？</p>

凌天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p>

他突然朝着上师走去。</p>

赵红缨紧张地拉了他一把。</p>

“别、别冲动……”</p>

“我没冲动，是你太紧张了。”</p>

凌天按住她的手。</p>

目光落在那位上师身上。</p>

对方表现的很沉稳。</p>

但那双本该清冷深邃的眸子，却出现了一丝慌乱。</p>

对方掩饰的很好。</p>

几乎一闪而逝。</p>

可还是被凌天捕捉到了。</p>

这让他越发确信自己的判断。</p>

“赵红缨，你当真确定，他就是那位上师吗？”</p>

“当然……”</p>

“你再好好看看。”</p>

凌天低沉的声音，让赵红缨蹙起眉头。</p>

但相对于这个“背叛”了自己的上师，她反而对凌天更加信任。</p>

于是。</p>

她镇定下来。</p>

抓住凌天的手，神色坚定起来。</p>

“我听你的。”</p>

“好。”</p>

凌天笑了笑，拉着赵红缨朝着那位上师走去。</p>

边走边轻笑道。</p>

“上师？”</p>

“合一境？”</p>

“你真的……是那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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