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外婆说她不舒服，是你陪她来的医院。”</p>

他找不到人，直接查了公寓那边的监控，发现了外婆的车子，所以才打电话给外婆。</p>

“……”</p>

聂辞沉默了。</p>

发现她正在充电的手机，纪衡紧皱的眉才慢慢舒展，“手机没电了？”</p>

“嗯。”</p>

纪衡又去看她，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p>

“你……”</p>

“我想吃关东煮了。”</p>

聂辞突然出声：“刚才就好想吃了。”</p>

纪衡认真看她，点了点头：“等着。”</p>

他起身去柜台，不大一会儿就端来满满一大碗，还有一瓶酸奶，“吃吧。”</p>

聂辞是真的饿了，她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因为要做抽血需要空腹。</p>

纪衡坐在旁边，犀利的眸从她身上淡淡掠过。</p>

在她吃的速度明显减慢时，才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想瞒也瞒不住，我想知道的事，一定会查清楚。”</p>

聂辞动作一滞，嘴里的关东煮瞬间不香了。</p>

她就知道，她在他面前跟装了放大镜似的，有点什么小心思都会被他看穿。</p>

她放下竹签，“吃饱了。”</p>

“所以，肯说了？”</p>

聂辞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就要去拿酸奶时，他早就已经拿起来了，给她拧开盖子后又给她。</p>

聂辞抬眸看他，接过来慢慢地喝。</p>

纪衡很有耐心，也不催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p>

放下酸奶，聂辞淡声说：“去医院做检查的不是外婆，是我，因为我生不了孩子。”</p>

纪衡整个人都愣住了。</p>

像是在逐字逐句地分析她说的话，生怕理解错了含义。</p>

聂辞是有告诉过自己，这件事决定权在自己，可他的反应，还是让她有些伤心。</p>

呵，看来她也是不能免俗的啊。</p>

纪衡仿佛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他的眉头一点点隆起，再去看她时，眼神多了些复杂。</p>

聂辞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小口，有什么自从那里流失。</p>

她是真没办法以目前的状态面对他，手机电也充得差不多了，她装进包里说了句：“我先走。”</p>

然后径直走到门口。</p>

直到听见那句“欢迎下次光临”，身后的人也没有动静。</p>

如果说昨天在听到这消息时，她还只是委屈，那现在就是愤怒了！</p>

所以！因为她不能生孩子，他就开始重新考虑两个人要不要在一起了？！</p>

那又何必包装之前那个深情的人设？</p>

还跳什么水救她啊，什么非她不可，他是非孩子不可吧！</p>

行，会生孩子的女人怎么也比不会生的多，他的选择面还是很大的，那就祝他多子多孙吧。</p>

聂辞站在路边要打车，才要招手就被人一把握了住。</p>

她一怔，回过头看到表情凝重的纪衡。</p>

“干吗？”她的态度很冷，甚至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挑战她的耐性。</p>

纪衡的眼神很专注，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不知道……你这么想做妈妈，如果，你很想要一个孩子的话，我们其实可以去领养的。”</p>

突然，他又变得很严肃：“我对血缘没执念，所以，也不要逼我找别的女人生，提供精。子也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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