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庙中的文章以各种形式流通天下。</p>

茶馆中的说书。</p>

街头贩卖的报纸、刊物。</p>

书店贩售的专业书籍。</p>

还有文庙中金榜上的文章。</p>

这些内容被读书人熟读、熟记，了熟于心。</p>

转眼又出现在百家讲坛中，灌输到白丁的脑海里。</p>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p>

晚上入梦之后，白丁们还在琢磨着文章中的道理。</p>

与他们梦境交缠的对象则突然萌发出奇妙的想法。</p>

或许是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一个词，一句话。</p>

或许是一个大胆的想法。</p>

也可能是那种鬼使神差想做什么，但是刹那之后又想不起要做什么。</p>

有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忘了说什么”的感觉。</p>

话到嘴边，忘了。</p>

刚想干一件事，想不起来了。</p>

岳川知道，梦境之道还是不完美。</p>

有延迟就算了，丢包率高达99%。</p>

不过聊胜于无。</p>

跨越无数世界，传递只言片语，也足够了。</p>

有时候，几个字，一句话，便足以推动文明。</p>

姜国诸子百家的思想，正在一点点渗透到大千世界。</p>

不过，这还不够。</p>

姜国这边的精神意念已经足够强大，而异世界的精神意念相去甚远。</p>

两边必须均衡。</p>

异世界信仰得赶紧建立起来。</p>

战国世界。</p>

一则歌谣在民间传扬开来。</p>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p>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p>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p>

一个骑着白虎的女子在山中出没。</p>

她奔走在各个山村中，驱逐野猪豺狼等猛兽。</p>

为山民布施医药，诊治病患，驱逐邪祟。</p>

更引导山民开凿水渠，修筑堤坝，改良农田，发展农桑。</p>

还给山民带来文字、格物等。</p>

她自称山神的弟子。</p>

山民们则称其为山鬼。</p>

鬼，在这里并不是鬼物，而是一种勇猛而强大的存在。</p>

老虎在民间称山君，是山神座下的使者。</p>

而女子骑着山君，又自称山神弟子，于是有了山鬼之名。</p>

无论美貌还是实力，都无可挑剔。</p>

尤其那悲悯世人的慈善心肠，令山民们感激涕零。</p>

几年相处下来，山民们都成了山鬼的信徒，成了山神的再传信徒。</p>

岳川心中快慰。</p>

投资总算有收益了。</p>

在战国世界经营十多年，总算产生香火了。</p>

遥想当年自己刚穿越的时候，为了积攒一千香火祭炼法相，那叫一个艰难。</p>

现在，第一波就上万。</p>

而且后续每天都有数万香火。</p>

马虎这小丫头干得不错。</p>

另一边，马虎骑着白虎在山中巡视。</p>

她身后跟着几个身形壮硕，神情剽悍的少年男女。</p>

这些人，有的是山中百姓，有的是周边城镇的良家子。</p>

听说山中有异人，前去拜访。</p>

最终无不被马虎折服。</p>

也有几个是岳川在其他山神庙中收养的孤儿，在命运的指引下，来到马虎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