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了。</p>

“不知道，应该吧，你没试过？”</p>

“试过，我的血放不干。”</p>

所以他从未想过吸干血能结束永生这回事。</p>

“我的体质和你们都不一样……”沈昭慕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位置，蹙了下眉心，“普通的银器就算是贯穿了我的心脏，我也能快速愈合伤口……而吸干我血的吸血鬼……我没遇到过。”</p>

准确来说，能吸他血的，只眼前这一个。</p>

如果将自己的命留给不认识的吸血鬼，那他宁可自己去另想法子解决。</p>

池芫：“……”也就是作的，找死就找死了，还挑三拣四的。</p>

难怪老不死的死不了。</p>

沉默了一瞬，她又变得凶巴巴的，一把箍住了沈昭慕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p>

这个问题，沈昭慕认真地看着她，抬手将她乱了的头发理了理，揩去她嘴角的血渍，神情温柔了几许。</p>

“快乐。”</p>

是他孤寂几千年从未体验过的快乐。</p>

“可是敌不过你想死的决心，是么？”</p>

池芫却并未因为这个回答而感到高兴，她缓缓松开了箍住他脖子的手，滑下来，目光也随之暗淡。</p>

这话，宛如捶打在沈昭慕心口上的一拳，闷闷的，身为吸血鬼感受不到多疼，却很不舒服。</p>

他因为这一瞬的不舒服而短暂的沉默了。</p>

而正是因为这短暂的沉默，叫池芫眼里的光彻底灭了下去。</p>

她推了一把沈昭慕，将人推开后，漆黑的眼里满是狠厉。</p>

“沈昭慕，你不能既想拥有情爱又想结束永生，你这样，太自私了。”</p>

说着，她按了电梯，直接走进去，然后按了林之心的楼层，赶在沈昭慕回过神之前，电梯门便要合上了。</p>

她看着电梯外神色复杂正要张口解释的沈昭慕。</p>

“不过，你别想得逞。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死。”</p>

电梯门合上。</p>

沈昭慕一怔，到嘴边的解释就因为这么一会，阴差阳错的，而没能说出来。</p>

再说池芫，她直奔林之心的房间，敲了下门，对方似乎也没睡，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池芫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推开她，然后直接走向银剑，寒着脸，二话不说，拿起银剑就走。</p>

林之心惊愕地看着她板着一张美艳的脸，却手持着她自己最怕的银剑往外走，登时脱口而出一句，“你做什么去！”</p>

她都还没想出毁掉银剑的法子呢。</p>

池芫头也不回，“自己联系岑寂，明天带着孩子去王宫找我。”</p>

说着，直接一个瞬移，也不走电梯了，直接瞬移走了楼梯。</p>

留下满头雾水的林之心。</p>

“用得着这么急么……”</p>

她看向床上熟睡的可可，想违背池芫的话，却又一瞬打消了这个念头。</p>

她是人类，护得了可可一时，却护不住她一世。</p>

但池芫可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