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便是原身一辈子的噩梦。</p>

高大的猎人用锋利的刀，活生生将吊在树枝上的小白狐的皮给剥了下来。</p>

她本来就带着伤，被这么一剥，惨叫声都那么细弱，然后活生生给痛死的。</p>

沈昭慕亲眼见到这一幕时，惊呆了。</p>

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被这么残忍的一幕弄得心头绞痛，这群人……不，这群畜生！</p>

但是他不解，池芫明明还有八条命，为何这幻境那么真实地显示她在荆棘山丢了三条？</p>

等到后面池芫如何艰难地觉醒了血脉，化形，修炼，报仇，却因为他，而止步皇宫。</p>

沈昭慕看着幻象里冷酷无情的自己，第一次有些恨这样的自己。</p>

他“不”了一声，却还是没能阻止幻境中，他打败狐妖池芫，又眼睁睁看着她死的结局……</p>

如果重来，他想，如果是幻境中后来作恶多端的池芫，他还是会除妖，因为这个残忍杀害无辜的池芫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池芫了。</p>

不过知道池芫如此坎坷不平的身世，他一定会早早去度化她，而不是让她越陷越深，铸成大错。</p>

他想，这或许是池芫的前世记忆？又或者是她预知的未来？</p>

总之，他有种感觉，这些都是真实的。</p>

不然池芫为什么会去荆棘山杀那三个人，还是剥皮的手段？</p>

不然池芫为什么要来迷雾林，看样子也是要报仇？</p>

再加上她针对白灵的做法……</p>

只是，池芫难道对萧炼念念不忘？想再续前缘？不然她怎么对萧炼的态度一点都没变！</p>

还想跟他回去当他的王妃！</p>

沈昭慕一边心疼池芫的遭遇一边又急得不行。</p>

他看着站在水镜前始终不说话的“池芫”，不禁问她，“池芫，所以你是为了复仇对吗？那你对萧炼……是不是还……”</p>

原谅他真的问不出口，难以启齿。</p>

傀儡池芫只呆呆地站在那，像个雕塑。</p>

这就让沈昭慕误会了，他以为池芫还陷入不堪回首的记忆当中，被心魔缠上了，忙伸手拉了她袖子一把。</p>

“池芫，你醒醒，这些都是幻象！你千万别被迷惑了！”</p>

真池芫就像是一个透明人，看着沈昭慕焦急地顾不得旁的就拉着池芫要拖着她往回走的样子。</p>

她忍不住“噗嗤”站笑了。</p>

然后打了个响指，现了身影，同时傀儡人也消失了。</p>

“你……”沈昭慕猛地一回头，对上池芫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她不像是被心魔困扰的样子？</p>

一个激动他忍不住伸手直接抱了抱池芫，动作带着几分心疼和在意的味道。</p>

“还好你没中招，不然……”不然我多怕你沉浸在这悲惨中，然后拖垮了她自己。</p>

池芫被他猛的一个熊抱抱得有点懵逼，好一会才尴尬地伸手拍了拍这男人的后背。</p>

“额，捏个傀儡人就行，不难。”</p>

就九尾狐妖们这点实力。</p>

用来对付她？真的不行。</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