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砚眸子一瞪，手拂开许轻灵的手，面上满是震惊和悲痛，他嗓音沙哑，“你，你说的……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谁杀了他们？！你告诉我，凶手是谁！”</p>

他本不是孤儿，而是程家庄的小少爷，却没想到，原本幸福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便被一群黑衣人破坏。</p>

年幼的程清砚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祖父祖母，还有奴仆们被杀害，成为孤儿。</p>

若不是师父捡到他，将他带到山上全清派抚养长大，教导他读书练武。</p>

但不管多少年过去，程清砚都不能忘怀灭门之仇，他追查多年，却不知当年到底是什么仇家，要如此丧尽天良，杀了他全家。</p>

所以，当池芫提及，程清砚才会这么大反应。</p>

“我也是近来才查到，当年右护法曾去过程家庄，而时间，恰好和程家庄灭门惨案的时间重合。”</p>

池芫手指绕着手里的面纱，眉眼冷淡又讥诮，“他这样的人，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他做的了。”</p>

她说完，无法忽略后脑勺那死亡凝视的视线，便不耐烦似的对他们道，“赶紧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赛华佗，一命还一命，我和你没有瓜葛，现在离开，我饶你一命。”</p>

“池姑娘……”赛华佗觑了沈昭慕一眼，见对方脸色阴沉得可怕，便止住了话头，对着池芫一拱手，“告辞。”</p>

然后对着程清砚和许轻灵礼貌客气道，“程少侠，许姑娘，多保重。”</p>

他话音落，第一个走。</p>

池芫哼了声，有本事别溜。</p>

但是沈昭慕没有动作，她便将视线看向程清砚和许轻灵，与后者视线对上。</p>

眼神示意她赶紧带人走。</p>

许轻灵生怕池芫反悔，更怕沈昭慕喜怒无常之下会杀了他们，当即拉着面上还带着震惊愤怒之色的程清砚快速离开。</p>

等人都走了，沈昭慕伸手，捏住池芫的后颈，声音幽幽地透着冷意，凑近她，沉声道，“或许，你该给我个解释。”</p>

一个合理的解释。</p>

解释她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要帮这几个人，还违抗命令放走了他们。</p>

池芫很想拉系统出来对大魔头说，喏，这就是始作俑者，你找他吧。</p>

但是不能:)</p>

后颈忽然一凉的触觉，让池芫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她转过身来，面朝着沈昭慕，言笑晏晏。</p>

“教主，你方才也听到了，放走程清砚等人，是为了顺理成章地除掉右护法。”她笑容妖媚惑人，“你我打赌过，如今，该是这赌进行关键一步的时候了。”</p>

沈昭慕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睨着她，但是手却微微松了松力度。</p>

“赌注呢？”</p>

池芫手习以为常似的搭在他脖子上，声音妖娆，“赌注？若是我赢了，教主归我；若是我输了，我归教主……</p>

而若是双赢，更好，我们属于彼此。”</p>

她这波解释，系统起立给她叫好了，撩汉还是池妖女厉害，佩服佩服。</p>

沈昭慕嘴角抽了下，明显是不信她的胡言乱语，但只哼了声。</p>

“不可理喻。”</p>

却将她忤逆命令的事揭了过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