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玉脂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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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娴妃怀抱永琪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长春宫朱漆门槛之外,琅嬅身子便似风中败柳,颓然跌回那嵌螺钿的紫檀圈椅中。
魏嬿婉忙趋前两步,低眉顺眼问道:“娘娘可是身上不适?瞧着气色甚是不好,可要即刻传唤太医来请脉?”
琅嬅闭目摇头,一缕散落的鬓发贴在汗湿的颊边,更添几分憔悴。她喘息片刻,方抬起无神的眼,望着永琪方才站立所在,唇边泛起一丝苦涩至极的冷笑,声音虚弱如游丝:“娴妃……她……好深的心思,好毒的心肠……”语未尽,喉头哽咽,两行清泪已如断线之珠,无声滚落。她索性阖上双目,任由那泪痕蜿蜒,浸湿了衣襟上精致的缠枝莲纹。
魏嬿婉见此情状,心下愈发惊疑不定,只得向莲心递了个眼色。莲心会意,悄然上前,半跪着扶住琅嬅绵软的手臂,柔声劝道:“娘娘,且容奴婢扶您到暖阁榻上略躺一躺,歇息片刻罢。这般伤心,最是耗损心神。”
两人小心搀扶着琅嬅起身向内室挪步,魏嬿婉紧着恭谨地福了一福:“娘娘凤体要紧,且好生安歇。嫔妾先行告退。”
莲心掖好被角,轻声道:“魏答应且慢行,奴婢送您出去。”
二人行至廊下,远离了内室暖阁。
魏嬿婉见左右无人,遂驻了足,压低了嗓子,蹙眉问莲心:“今日这事,十分的蹊跷。娘娘何以听五阿哥背诵那几句诗时,骤然间便神色剧变?公主最是心性耿直,亦不至于无端地推搡五阿哥。那诗…可是有什么问题?”
莲心闻言,警惕地四顾一番,方凑近魏嬿婉耳畔:“回魏答应,方才五阿哥所诵,乃是《芦花》。您有所不知,娘娘早夭的嫡子,端慧太子爷,当年便是因着哮症,偏生又遇着了芦花…这才……”
“五阿哥年幼懵懂,原不知就里。可这背后是谁,偏挑了这《芦花》诗令阿哥在此刻背诵?其心昭然若揭。”
“偏偏这层诛心之论,是万万不能由娘娘口中道出的。一则,那一位只消推说是稚子无心、诗书巧合,便能轻轻揭过;二则,若皇上知晓,只怕反要思忖:难道为着娘娘心中哀恸,宫里的阿哥连与‘芦花’相关的诗都读不得、学不得了?天家规矩里,断无此例啊…”
言罢,莲心深深叹息。
魏嬿婉辞了长春宫,一路心思沉沉,回到永寿宫,斜斜倚在临窗的贵妃榻上。窗外清辉如练,洒在庭院中几竿疏竹上,更添寂寥。她手执一柄素纱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目光虚虚落在窗外竹影婆娑处,口中似有若无地低喃:“芦花…芦花……”
春婵正用小银剪子剔亮案头灯芯,闻言动作一顿,抬眼觑着主子神色。她放下银剪,捧了盏温热的杏仁茶近前:“主儿,这芦花……可是今日长春宫之事,让您觉出什么不妥来了?”
魏嬿婉接过茶盏,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瓷壁,半晌,才幽幽一叹:“倒也未必立时能说个分明,只是我这心里头,总有个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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