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病床上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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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淬火的钢锥,牢牢钉在林小山脸上:“林小山,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他伸出食指,声音冰冷如铁,“交出你骨头里的东西。我可以用它,联合那份报告,在国内钉死孙志国那条线上的所有人!给滨江一个交代!给你爹一个交代!但‘钟’……我们动不了。你弟弟的仇,报不了。滨江的天,还是他们的天。你和你弟弟,我会安排最好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完下半辈子。”
“第二。”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留着它。用它做鱼饵。把‘钟’的人,从瑞士的金库里,引出来!引到我们能挥剑的地方!风险很大。你会死。你弟弟最后这点心跳,也可能保不住。但这是唯一能掀翻棋盘、把‘钟’连根拔起的机会!”
他微微俯身,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压下:“选哪条路?”
巨大的抉择如同冰冷的绞索,瞬间勒紧了林小山的咽喉!交出钉子,钉死国内的鬣狗,苟活?还是留着鱼饵,赌上自己和弟弟最后残存的性命,引蛇出洞,搏一个掀翻棋盘的可能?
剧痛撕扯着神经,肺部每一次抽吸都带着血腥。弟弟苍白如纸的脸在眼前晃动,父亲拨打算盘时枯槁却挺直的背影在脑中定格,滨江那片被资本阴影笼罩的天空沉沉压下……
完好的右手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捏得嘎吱作响,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所有的悲恸、绝望、愤怒,最终被一种近乎死寂的、却又燃烧着冰冷火焰的平静取代。
他没有看秦卫国,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投向窗外那片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连绵起伏的青山。嘶哑的声音如同被砂轮打磨过的铁片,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病房凝滞的空气里:
“滨江制药厂……那几万工人……他们知道……厂子被谁掏空的吗?”
秦卫国眼中锐利的光芒骤然一闪!如同黑夜中划过的闪电!他紧紧盯着林小山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缓缓直起身。
“知道一部分。”他声音低沉,“泽邦倒了,周世杰父子进去了。但工人们只知道厂子被贱卖了,设备被拆了,饭碗砸了。背后的‘钟’……他们够不着。”
林小山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目光如同淬火的寒冰,对上秦卫国深邃的眼眸:“那就……让他们够得着。”
他完好的右手极其缓慢地抬起,沾着血污的指尖,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指向自己左肩被支架锁死的位置。
“我爹的算盘珠……是钉子。”
“滨江药厂几万工人的饭碗……是锤子。”
“秦将军……”
林小山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被血与火淬炼过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您敢不敢……借这把锤子……把这颗钉子……”
“……砸进‘钟’的心脏里?”
病房里死寂无声。只有氧气机发出单调的嘶嘶声。
秦卫国如同标枪般立在床边,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刚毅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他看着林小山眼中那团冰冷燃烧的火焰,看着那根沾血的手指指向肩胛骨深处那颗搏动的算盘珠。
几秒钟后。
秦卫国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并拢,如同出鞘的军刀,对着林小山,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没有言语。
动作本身,已是答案。
他放下手,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门口。厚重的房门无声合拢。
林小山瘫在病床上,剧烈的喘息牵扯着全身的伤口,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气。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天花板,瞳孔深处倒映着窗外那片被阳光照亮的青山。
肩胛骨深处,那颗冰冷的算盘珠,仿佛感应到了棋盘落子的决断,极其微弱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搏动了一下。
嗡……
如同深海中,一座沉寂已久的灯塔,被强行点亮了第一束穿透黑暗的光柱。
滨江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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