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赌坊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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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祖宅密室的时光之戒共鸣装置，37% 的净化力对应的，正是苏敏此刻无意识的防御机制。当赌客们的焦虑值突破临界点，整个赌坊的金属装饰突然共振，发出类似镜湖溶洞的蜂鸣 —— 那是灵念矿石与净化力量的正面交锋。

“程少，” 瑟琳娜的指尖划过他的荷官制服，露出内侧的黑桃蛇纹身，“你以为引导赌客押注就能拯救她？” 她的耳麦突然传来电流声，陆沉的解码器正在截取霍克的通讯，“霍克先生刚刚收到镜湖私立医院的消息，你那位医生朋友，现在正在 307 房接受‘记忆清除’。”

陆沉在暗室发现的加密文件，让他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霍克集团的 AI 训练目标，竟是 “用算法预测人类情绪巅峰时刻”，从而批量生产能操控情绪的 “完美载体”。而苏敏的存在，彻底颠覆了算法 —— 她的情绪波动不是曲线，而是能净化所有异常数据的 “黑洞”。

赌坊的暴动被安保人员镇压时，程起注意到瑟琳娜的珍珠面具下，耳后贴着的不再是芯片，而是片极薄的金属片，边缘泛着与苏敏玉佩相同的蓝光。“你早就知道她的特殊性，” 他挡住瑟琳娜的去路，“所以当年在幻饰阁，你故意将玉兰花发卡卖给她。”

瑟琳娜的瞳孔收缩，面具暗格弹出三支安瓿瓶，标签上写着 “勇气粉末”“清醒香氛”“记忆微光”—— 与苏敏在密室发现的药剂完全一致。“霍克先生说，程苏两家的双脉力量，是算法里唯一的变量。” 她将药剂塞进程起掌心，“而我，只是想看看，这对被诅咒的恋人，能不能在决赛夜，亲手毁掉我父亲参与建造的心智祭坛。”

程起退出赌坊时，暴雨正好冲刷着对角巷的霓虹。他望着掌心的药剂，瓶身标签上的玉兰花印记正在吸收雨水，显形出苏敏母亲李婉清的字迹：“决赛泳池的水，掺着 1912 年的净化余烬，用齿轮第三圈的降 E 调，能唤醒镜湖底的初代封印。”

陆沉的消息同时传来：“霍克的 AI 模型出现错误，他们无法计算当苏敏的净化力突破 40% 时，心智祭坛会发生什么 —— 因为在 1912 年的记载里，这种力量，本就是用来摧毁祭坛的。”

赌坊的全息投影还在闪烁，苏敏的晋级赔率已经飙升至 1:1000，而霍克集团的情绪云图上，她的银蓝色光区正在向地下舞厅蔓延，那里关押着被注射矿石粉末的玛蒂尔达，舞衣上的亮片在监控里碎成星子，像极了祖宅密室的齿轮矩阵。

程起的腕表突然显示，苏敏的实时定位正在接近泳池 —— 决赛夜的泳装展示即将开始，而霍克集团的赌盘，正将所有恐惧情绪，汇聚成指向 19 号载体的，最锋利的箭。他握紧瑟琳娜给的药剂，齿轮纹身与玉兰花印记在掌心共振，终于明白：这场赌坊博弈，从来不是赔率的计算，而是双脉力量与算法操控的终极对决 —— 当人类的勇气与爱成为变量，再精密的 AI，也算不到，镜湖底的封印，早已在苏敏出生时，就等着与时光之戒重逢的瞬间。

暴雨冲刷着赌坊外墙的黑桃蛇标志，程起转身走向祖宅，袖口的微型摄像头里，霍克正对着 AI 模型怒吼，而模型屏幕上，苏敏的脑波图像突然化作巨龙，将所有恐惧数据吞入腹中。他知道，决赛夜的泳池，将是最后的赌桌，而筹码，是他们的心跳、勇气，以及程苏两家百年前就埋下的，对抗欲望的，最纯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