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调查权限已被暂时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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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站在副局身后，拼命给林默使眼色，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副局，”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平稳，“我正在调查陈远案的关键线索，楼下打印间发现的新物证指向内部人员作案！小王有重大嫌疑！我请求……”

“请求驳回！”副局粗暴地打断他，眼神冰冷如刀，“你的调查权限已被暂时冻结！IS-478档案显示，你有利用职务之便接触并篡改关键物证的嫌疑！陈远案的所有物证，包括你声称在打印间发现的‘新物证’，都将由内务科和技术科重新复核！现在，交出所有物品！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两名内务警官又逼近了一步，手铐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闪烁。

林默知道，此刻任何反抗都只会坐实对方的指控，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他缓缓松开按着枪套的手，举起双手。

“U盘不在我身上。”他平静地说，目光扫过副局、内务科警官，最后落在小王身上，“至于打印间的物证，我已经拍照取证并做了标记。你们可以自己去提取。”

“搜！”副局对两名内务警官下令。

一人上前仔细搜查林默全身，果然没找到U盘（林默在进入仓库前，已经将U盘藏进了那个旧电缆线盘深处，用灰尘和旧电缆重新掩盖好）。另一人则去查看林默手机。

“报告副局，手机里……有多个来自未知加密号码的未接来电和一次通话记录。”查看手机的内务警官报告。

副局的眼神更加阴沉：“带走！隔离审查期间，禁止与外界任何联系！老张，这里由内务科接管，你负责配合他们‘重新核查’所有物证！”他特意加重了“重新核查”几个字。

林默被两名内务警官押着，走向门口。经过小王身边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快地说了一句：“仓库……电缆线盘……小心灭口。”

小王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林默被带走了。仓库里只剩下副局、老张、小王和两名内务科的人。

副局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仓库，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个旧电缆线盘上，停留了足足两秒，才转向老张，语气不容置疑：“张警官，陈远案的所有物证链条，包括现场、打印间、还有这个仓库里任何可疑物品，全部重新梳理！我要看到最‘清晰’、最‘无可辩驳’的报告！明白吗？”

“明白，副局。”老张低下头，声音沉闷。

副局冷哼一声，带着一名内务警官转身离开。留下老张、小王和另一名内务警官在仓库里。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老张走到那个电缆线盘前，蹲下身，仔细看着灰尘上的翻动痕迹。小王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眼神飘忽不定。留下的那名内务警官则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监视着他们。

“小王，”老张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打印机下面的脚印……是你清理现场时疏忽留下的吗？”

小王浑身一颤，没有说话。

老张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复杂地看向小王，又瞥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内务警官。“干活吧，仔细点。有些痕迹……一旦留下了，就擦不干净了。”他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

小王低着头，开始机械地整理旁边的纸箱，手指微微发抖。

老张则拿出记录本和相机，开始“认真”地记录仓库内的“情况”。他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再次扫过那个沉默的旧电缆线盘。

林默被带到了警局最深处一间封闭的隔离审查室。没有窗户，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是刺眼的白炽灯和冰冷的监控摄像头。通讯设备被收走，与外界彻底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