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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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轻云见状,轻咳一声。
柳弦猛然惊觉自己失言,立即噤了声。
他低头专注地给沈连安涂抹药膏,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他对我挺好的。”时少卿轻声开口。
“要是对你好,你当初便不会经历那...”话到嘴边,柳弦又硬生生刹住,抬眸小心翼翼地观察沈连安的神色:“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听或是不听终是看你。”
沈连安捻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几乎听不出波澜。
那双失明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仿佛能洞悉一切。
沈连安明白柳弦的担忧,也理解他的善意。
裕轻云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绣绷收好:“已经修好了,沈公子可要即刻回去?”
沈连安颔首,将手中的针递出。
…
与此同时,长老院外,玄知许的轿辇稳稳停在大门前。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独自踏上台阶,亲自上前叩门。
沉重的大门缓缓拉开,辛舟看见玄知许的刹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连忙示意身旁的侍卫去请叶怀,自己则快步上前,恭敬行礼:“君上...”
玄知许抬手制止,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不必多礼,我找叶公子。”
听着这称谓,辛舟立刻会意。
君上此行定是有私事相商。
踏入前厅,叶怀正端坐在主位上。
抬眼看见玄知许独自前来,他眉梢微挑:“域主这番前来,是做什么?”
玄知许丝毫不客套,自来熟地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今日前来,没有域主,只谈私事。”
叶怀眸光一凝:“为了时少卿的事?”
“嗯。”
“他现在没有记忆,如同白纸一张。”玄知许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寻遍医师,他们皆束手无策。更棘手的是,他的法力也被压制,没有灵力护体...”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你那一次,生生断了他的手筋。日后,只怕再难炼丹了。”
叶怀闻言,原本随意交叠的双手倏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垂眸盯着茶盏中荡漾的茶水,许久才轻声道:“我本意并非如此。”
“我知道。”玄知许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我已替你解释过了。”
“你竟这般好心?”叶怀抬眸,目光锐利如刀。
玄知许嗤笑一声:“与你无关,只是怕他想起来之后自责。”
他话音一顿,注意到与自己随行的侍卫已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这才缓缓起身:“叶公子,可要出去走走?”
“出去走?”叶怀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玄知许向来步步为营,这突如其来的邀约,绝对没安好心。
玄知许嘴角微扬:“顺道给你解释一下,当初他的变化究竟从何而来。”
叶怀沉默片刻,长长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复杂情绪:“走。”
玄知许领着叶怀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青石板路面在暮色中泛着潮湿的光泽。
他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克制:“我找了很久他失忆的原因,后来查到,他是中了蛊。蛊毒压住了他的法力和记忆。”
叶怀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眉头微蹙:“他在都城,为何会中蛊毒?当初假死一事,你也有参与?”
玄知许的脚步猛然顿住,转身直面叶怀,眼底似有暗流涌动:“沧州近来乱得很,接壤无回域,我怕出事,便派了白慎行前去探查。”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无回域只怕是出事了,所以我便想前去沧州看看结界如何,这一去...便碰到了他。”
“正巧看到了他?”叶怀冷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诮:“玄知许,你说的这话,我可不信。”
玄知许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庆幸,又似怅然:“嗯,我也不信。”
他轻叹一声:“可偏生就是那么巧,死了快两年的人又活了...”
“沈连安的一举一动都与他一样...”
叶怀静静地听他说着,没有打断。
从玄知许的神色中,叶怀能察觉到,时少卿假死一事,他并不知情。
“当初,我差点就没有认出来,只差一点。”
玄知许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按理说,他应该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即便不是如此,也该远远躲着我。”
他苦笑一声:“但他偏偏在面对我时这般平静。”
“可我实在觉得他像,我便怀疑,他是不是忘记了。”玄知许继续道,眸光渐深:“于是我将他带回了都城...”
他抬眸看向巷子尽头,抬手示意:“走。”
叶怀眉头微挑,迈步朝前走去。
玄知许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说道:“我那时急需一个人帮我确认,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于是带他去找了柳弦...柳弦说他是,那他便是了。”
“万一柳弦认错了呢?”叶怀忍不住反驳。
“没有万一!”玄知许斩钉截铁:“我不信我和他都会认错。”
“可是...”
“没有可是。”玄知许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试图将他留在身边,可医师却告诉我...他命不久矣...”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巷子中间。
夕阳的余晖被高墙切割成碎片,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
叶怀心头一震:“命不久矣?”
玄知许的眼眶骤然泛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我才刚找到他...”
玄知许停下脚步,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凭什么...我想尽办法想让他开心,可他却又遇到了你...”
暮色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一种混杂着庆幸、悔恨与恐惧的复杂情感。
庆幸重逢,悔恨过往,更恐惧再次失去。
近乎疯魔了。
玄知许手中攥着一个古怪的麻袋,从背后猛地将叶怀罩住。
麻袋瞬间收紧,叶怀在袋中剧烈挣扎,却如同困兽般无法挣脱。
这哪里是寻常麻袋,竟是一件上等法器!
玄知许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根乌木棍,高高扬起,毫不留情地砸下。
“砰!”
袋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是叶怀愤怒的咆哮:“玄知许!你发什么疯?!”
玄知许眼中翻涌着疯狂与痛楚,根本不打算与叶怀好好理论:“发疯?对,我早就疯了!”
他一棍接一棍地砸下,每一击都带着汹涌的恨意与嫉妒:“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他!”
棍影如雨,侍卫不忍直视,别过脸去。
袋中人的闷哼声逐渐变得虚弱。
“唔...玄知许!你给我等着!!”叶怀的声音已经带上了血气。
“他已经看不到了...”玄知许的声音突然哽咽:“他以前给你的解释,你为什么不听!他哪一句骗了你?!他哪里对不起你?!”
又是一棍落下,这次是清脆的咔嚓声。
棍子竟被玄知许生生打断!
侍卫慌忙递上新的棍子,却见玄知许挥手示意:“你,出去守着。”
“玄知许!”叶怀的声音突然拔高:“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与你回到宫中,却还到长老院告诉我,他只心悦过我一人,还将所有的事都推给了你!”
玄知许心口突然绞痛难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将断棍狠狠丢出。
待叶怀摇摇晃晃地扯开袋子站起来,他的脸上和手臂上早已是青紫一片。
他冲上前一把扯住玄知许的手衣领,手握成拳,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落在玄知许脸上。
可看着玄知许失魂落魄的样子,叶怀竟罕见的,揍不下去。
“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玄知许喃喃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权这样对待叶怀。
时少卿只会担心叶怀对他的看法,而这些事...确实是自己亲手所为。
“他不是推给我,是这些事本就是我做的。”
玄知许声音嘶哑:“他给你解释过,那你为什么还会这么对他...”
玄知许忽然明白,自己这一通暴打毫无道理。
他是天底下最不配的人。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他?”玄知许苦笑一声,声音里尽是自嘲。
“当初在宫中,是我让那些死囚强迫他的,包括他委身于我,也是我刻意给他下的药。还有你说的巷子那次…那次是我身中情毒,意识不清…”
说到这里,玄知许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桩桩件件,他没有一次能做主的。我嫉妒你嫉妒到发疯,可你之前…却说他心不在你这儿?”
“等我明白自己的心意…”玄知许笑得惨淡:“已经太晚了。是我在糟践他,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谅…”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卑微:“算我玄知许求你,不要让他想起来。他活不了几个月了…我当真舍不得他…”
玄知许缓缓起身,挺直的脊背在此刻竟显得如此孤独。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高贵的头颅:“本君堂堂一个域主,像个贼一样,瞒着他,偷来几日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
“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玄知许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是废人一个,叶长老,我只是想让他走之前,能够欢喜些…”
叶怀松开揪着玄知许衣领的手,看着这位高傲的帝王如同烂泥般跌坐在地。
“玄知许,死囚...是什么时候?”
“他没给你说?”玄知许抬起头,眼中满是自暴自弃:“也对,他不知你的心意,这种事怎敢告诉你。”
“他被你从宫中领回去之前,我将他关进了大牢。”玄知许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时他已经撑不住了,刎颈自戕了一回,被医师救了回来。”
“所以他很怕我…我说什么他都听。”
“大抵是发现你的心不会再偏向他,他竟与你断绝关系,回到了宫里。”
玄知许苦笑:“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以为他回来后会报仇…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抬眼直视叶怀,眼中满是痛楚:“我看着他郁郁寡欢,看着他慢慢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将他带到长老院…可他…”
玄知许的声音突然哽咽:“他竟直接自焚在宫中...”
他的眼眶红得可怕,他踉跄着走到叶怀面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你在怀疑他的求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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