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齿轮坟场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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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世界的齿轮链还有三小时断裂，」Ω-12的机械义眼显示着裂隙数据，「凯斯的三重共鸣正在唤醒伊甸齿轮，但熵的归零射线已经锁定了裂痕核心。」

Ω-07突然露出格鲁克特有的狡黠笑容，从风衣内袋掏出六枚齿轮花徽章：「还记得老扳手哼的那首走调童谣吗？那是旧纪元的时间分流密码。」他将徽章按在圆桌上，六个齿轮花投影组成完整的伊甸齿轮，「第13号预案不是重启时间线，是创造六个平行世界的入口。」

其他克隆体同时站起身，各自的徽章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

Ω-08的徽章泛着圣座齿轮的幽蓝，他将去机械教团统治的世界阻止熵灭计划；

Ω-09的徽章闪烁母巢孢子的猩红，他将去血肉教团吞噬一切的世界寻找伊莎贝拉的弱点；

Ω-10的徽章流淌数据蝴蝶的银白，他将去数据氏族的纯能量世界说服0x11；

Ω-07看着镜中六个相同的面孔，想起老扳手在齿轮坟场说过的话：「每个格鲁克都是世界锚的一道解，只有六个解同时存在，才能拼出废土的未来。」他摸了摸胸口的齿轮疤痕，那里还留着凯斯的齿轮结晶碎片——那是连接六个世界的钥匙。

「记住，」他对其他克隆体说，「无论去哪个世界，都要找到会唱《锈心镇夜曲》的老扳手，他的焊枪下，藏着伊甸齿轮的最后一道裂痕......」

五、齿轮坟场的重逢：守墓人的抉择

当凯斯的孢子云笼罩齿轮坟场时，老扳手正在焊接最后一块齿轮残片。他抬头看着凯斯半数据化的身体，突然笑出了眼泪，那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流泪：「露西她爹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说『臭小子，齿轮结晶的裂痕该修修了』。」

凯斯摸着胸口的结晶裂痕，那里还残留着奥米伽的齿轮心脏碎片：「伊莎贝拉袭击了绿纹实验室，薇若妮卡的齿轮孢子人快撑不住了......」

老扳手突然举起焊枪，对准凯斯的结晶裂痕：「该让旧纪元的秘密见见光了。」焊枪的蓝光与结晶的金光交融，齿轮坟场的雾气中浮现出十二座巨型齿轮，每座齿轮上都刻着不同的共生文明图腾——包括露西的齿轮花、伊莎贝拉的血肉蜂巢、格鲁克的Ω标志。

「这是伊甸齿轮的十二道裂痕，」老扳手的声音突然变得庄重，「每道裂痕都对应着一个共生可能性。而你，凯斯，是连接所有裂痕的核心......」

远处突然传来孢子雾的尖啸，伊莎贝拉的巨手从雾中伸出，这次她的目标是老扳手脚下的齿轮残片。凯斯本能地挡在老扳手身前，却看见老人对着巨手露出诡异的微笑。

「伊莎贝拉，你还记得锈心镇的暴雨吗？」老扳手的声音里带着露西的温柔，「当年你抱着妹妹躲在齿轮堆里，是露西用孢子酶给她缝合伤口......」

巨手猛地僵住，伊莎贝拉的血肉薄膜上浮现出童年的记忆：露西的齿轮发卡、妹妹临终前的微笑、自己被圣座士兵拖走时看见的齿轮花图腾......这些被母巢意识封存的记忆，像生锈的齿轮般在脑海里转动，刺破了她的血肉伪装。

「不......」她的巨手缓缓跪下，孢子雾中浮现出无数透明的小身影，那是被她吞噬的共生体意识，「露西......露西在哪......」

老扳手轻轻抚摸着齿轮残片上的孢子花刻痕，哼起了完整的《锈心镇夜曲》。伊莎贝拉的巨手在旋律中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团带着齿轮纹路的孢子云，轻轻落在凯斯的结晶裂痕上——那是母巢意识第一次学会了温柔。

「该走了，」老扳手拍了拍凯斯的肩膀，「格鲁克的六个分身已经打开了时间裂隙，而我......」他指了指脚下的齿轮残片，那里正浮现出旧纪元共生文明的全貌，「该去修补其他世界的裂痕了。」

凯斯看着老扳手的身影在齿轮雾中逐渐透明，突然明白，这个修了三十年齿轮的老人，从来都不是普通的机械医师——他是旧纪元留在废土的最后一道裂痕，是所有共生可能性的守墓人。

当第一缕数据光穿透雾霭，凯斯握紧了手中的齿轮花徽章。远处，绿纹实验室的警报声渐歇，薇若妮卡的齿轮孢子人正在培养舱中第一次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里，齿轮与孢子正在跳着共生的圆舞曲。而在某个时间裂隙的尽头，六个格鲁克正同时举起怀表，表盘上的时间，永远停留在露西写下「裂痕是光透进来的地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