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赤莲绽放净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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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趁机卷走赤莲，龙吟震碎三具青铜棺。棺中跌出的巫族长老尚未回神，就被沧月残存的蛟魂撕成碎片：\"寒霖！你算计我北海整整十世！\"冰晶心脏的碎片突然飞向巨门，在阿澈眉心凝成血色咒印。

\"师兄......你竟将婚契咒刻在儿子灵台......\"言兮抚过阿澈滚烫的额头，三百世记忆如潮水涌入。她看见大婚之夜寒霖跪在祠堂剖心的画面，染血的霜纹剑尖挑着朵赤莲：\"若将来魔种现世，这赤莲便是你我给孩儿的生路......\"

阿澈左瞳突然淌出黑血，魔气凝成利爪掐住言兮咽喉。赤莲却在此时爆开万道霞光，花蕊中走出个与寒霖七分相似的赤足少年，腕间金铃与合卺杯碎玉相撞：\"小阿澈，你爹存了缕神识在我这儿。\"他笑着弹指，魔气竟化作红绳缠上自己脚踝，\"魔心给我，赤莲给你，可好？\"

北海至深处传来沉闷鼓声，九条冰霜巨龙破浪而出。龙首坐着位戴青铜面具的白袍人，掌心悬浮的北海玉玺正与困龙柱共鸣：\"寒霖神王好算计，连我族镇海至宝都炼成了锁魂钉！\"

青珞突然闷哼跪地，青鸾魂火中浮现出幅血腥画卷——三百年前北海祭坛上，寒霖的霜纹剑穿透的不仅是蛟王心脏，还将玉玺钉入自己脊骨。凌渊的逆鳞伤疤突然灼痛，鎏金血液不受控地流向白袍人：\"北海大祭司？！你不是死在......\"

\"师尊......\"沧墨残破的身躯突然抽搐，机关齿轮间渗出冰蓝血沫，\"您当年让我骗师兄喝下散魂汤时......可没说要活祭整个蛟族......\"

赤莲少年忽然轻笑，金铃荡开的音波震碎青铜面具。白袍下露出的面容让凌渊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早该魂飞魄散的东海鲛皇！他残缺的鱼尾缠着霜纹锁链，链头竟系在阿澈脐带上：\"寒霖抽我鲛绡织喜服时，就该想到因果轮回！\"

阿澈在混乱中蜷成团，赤莲与魔气在他周身撕扯出星河般的裂痕。言兮不顾魔气侵蚀，将他紧紧搂住哼起往生谣。破碎的婚书突然自发重组，寒霖的声音混着婴孩啼哭回荡：\"赤莲净世，霜纹锁魂，需至亲剖心为引......\"

\"不要——！\"

凌渊的龙爪贯穿赤莲少年胸膛，掏出的却是个冰雕的同心结。沧墨突然暴起，机关臂刺穿白袍人丹田，拽出的鲛珠里封着朵枯萎的赤莲：\"师尊，您骗我说赤莲能复活阿姐......\"他捏碎鲛珠吞下赤莲，冰蓝纹路瞬间爬满全身，\"原来是要养蛊王夺舍神王血脉！\"

阿澈的哭声戛然而止，赤莲彻底没入心口。玄铁巨门轰然闭合，三百条霜纹锁链收束成襁褓裹住他。寒霖虚影最后看了眼言兮，化作星辉洒向东南巽位——第三棵梧桐树突然开花，根系缠绕着半块玉佩浮出地面，正是当年他亲手系在言兮剑穗上的定情信物。

\"第十八盏引魂灯，该熄了......\"

孟婆的残躯突然爆开，万千怨魂扑向阿澈。赤莲却在此时绽放，业火红莲烧尽百里污秽。凌渊的龙角寸寸断裂，看着青鸾魂火裹住言兮母子坠向深海。他徒劳地抓向最后一缕霞光，指尖只余赤莲花瓣灼出的焦痕。

北海尽头传来玉磬清音，三百青鸾拖着琉璃宫灯破云而来。为首的老者捧着盏赤莲灯，灯芯赫然是寒霖当年剖出的半颗心脏：\"奉神王遗诏，迎小殿下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