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锈蚀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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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突然结出黑色果实。

那些挂满树梢的培养舱残骸，此刻全部融化成沥青状物质，在枝头凝聚成《东京喰种》的赫子结晶。当结晶坠地碎裂时，每个碎片里都走出一个记忆体——

不是孩子们的拟态，而是不同时期的陈默。

十二岁拿着园艺剪的陈默；

二十五岁删除文件的陈默；

甚至包括......刚刚失去园丁权限的陈默。

【\"系统自检程序启动......\"]

所有陈默同时开口，声音叠加成初代的机械音：【\"检测到非法权限变更......\"]

【\"执行记忆格式化......\"]

雨晴突然折断了钥匙。

生锈的金属断裂瞬间，喷出的不是铁屑，而是《心理测量者》的犯罪系数检测液。液体在空中组成新的界面：【是否终止初代系统？】

选项只有两个：

【Y-连同管理员一起销毁】

【N-保留系统核心】

千叶铃的种子突然射出银光，在空中形成千叶雪的虚影：【\"铃，选择权从来不在我们手里......\"]

【\"而在那些被修剪的记忆里。\"】

结衣的数据流突然接入界面，她的发梢变成红色神经链，强行按下第三个不存在的选项——

【b-让花园自己决定】

当黎明的阳光穿透云层时，断裂的钥匙化作光尘消散。

雨晴的烙印变成普通伤疤，而世界树的所有黑色果实集体爆裂，释放出的不是黑暗物质，而是纯净的光玉能量。这些能量自动流向东京各处，修复着被记忆战争摧毁的街道。

陈默的多重影像突然融合，最终变回唯一的实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原来这就是代价......\"]他苦笑着握住雨晴的手，【\"我剪除痛苦的手指......\"]

【\"早就被系统回收了。\"】

海底传来闷响，初代控制台终于永久关闭。而荧幕熄灭前显示的最后一帧画面是：

十二岁的雨晴将某样东西递给十二岁的陈默。

那样东西不是钥匙，而是一枚银色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