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语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吕子乔的鬼点子,公寓里的日常生活,梦语魂,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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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迷离的灯光下,爵士乐慵懒地流淌,空气里混杂着啤酒的微醺和炸薯条的油香。
吕子乔笑嘻嘻地看向曾小贤,一副“你懂我”的表情:“现在阿猫阿狗都能称老师了,是不是,曾老师?”
曾小贤挑了挑他那标志性的眉毛,精准捕捉到了吕子乔话里的“点”:“你有意见?胡一菲这算不算滥用特权?”
他把“特权”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你也有特权,干嘛不用?”
吕子乔身体前倾,手肘撑在吧台上,眼神里闪烁着“你懂的”光芒。
曾小贤眼睛一亮,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你想来电台跟我混?!”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一个即将掉进坑里的战友。
“去!”
吕子乔立刻嫌弃地摆手,像挥开一只苍蝇,“先不说咱们那‘战略合作’公司,”他故意把公司名说得含糊,“就说这家酒吧。你是股东,对不对?”
他手指笃定地敲了敲吧台光滑的木面。
“对啊。”曾小贤点头,不明所以。
吕子乔脸上瞬间切换成悲愤模式,指着自己鼻子:“为什么!作为股东的死党兼好兄弟,而且还是大老板(他朝空中象征性地拱了拱手)孟屿的好兄弟!为什么我连在这里泡妞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他声音不大,但字字泣血,充满了对“不公”的控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曾小贤从鼻子里哼出两声冷笑:“哼哼,这锅我可不背。那是因为孟屿特意关照过乔伊——‘重点关照’吕子乔同志在酒吧的‘社交活动’。”
他模仿着孟屿那种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而且你没发现吗?在公司决策上我基本是吉祥物,在酒吧也是,我就一拿分红的甩手掌柜。酒吧日常运营,孟屿全权委托给乔伊了。”他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铁公鸡一只!”
吕子乔撇撇嘴,小声嘟囔,“不就泡个妞吗?多正常的人际交往……”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换上一副忧国忧民的严肃表情,“小贤,作为股东,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酒吧的长远发展考虑,提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优化一下顾客体验嘛!”
话音刚落,仿佛被召唤一般,穿着整洁酒吧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乔伊,端着空托盘,步履稳健地从他们桌旁经过。
“喂,乔伊!”吕子乔赶紧叫住他,脸上堆起自认为最具亲和力的笑容。
乔伊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是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微笑,目光在吕子乔和曾小贤脸上扫过,语气平静无波:“吕先生,曾老板。需要续杯还是点单?这次,”
他顿了顿,嘴角弧度微妙地加深了一点点,“是用孟老板的面子挂账,还是曾老板的面子记账?”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吕子乔的痛点——囊中羞涩,以及蹭酒蹭得连乔伊都门儿清。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回来,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气势:
“咳!乔伊,你看啊,咱们都是自己人。”
他试图勾肩搭背,被乔伊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我呢,是曾老板的生死兄弟,曾老板呢,是孟老板的合伙人,四舍五入,我也是酒吧的自己人对不对?”
乔伊只是保持微笑,没点头也没摇头,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表情。
“所以啊,”
吕子乔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我觉得酒吧的顾客关怀,尤其是对‘自己人’的关怀,可以再提升一点。比如……给股东的朋友,提供一些小小的、善意的便利?”他搓着手指,暗示性十足。
“比如?”乔伊挑眉,明知故问。
“比如,适当的饮品折扣?或者……在特定时段,由酒吧经理亲自出面,帮股东的朋友引荐一下新来的、同样需要关怀的……优质女顾客?”
吕子乔终于图穷匕见,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你看,这既能促进酒吧内部和谐,又能增加顾客粘性,双赢啊乔经理!”
曾小贤在一旁憋着笑,看吕子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乔伊脸上的职业笑容纹丝不动,他慢条斯理地将空托盘换到另一只手,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酒吧今日特供:“吕先生,您的建议很有创意。不过,关于顾客互动和折扣权限,孟老板有明确规定。”
他微微倾身,声音压低了一点点,带着点“我跟你交个底”的诚恳,“尤其是关于‘引荐女顾客’这一项,孟老板的原话是——”
他模仿着孟屿那种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看好吕子乔,别让他在酒吧里搞联谊会。’”
“噗嗤!”曾小贤这次是真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吕子乔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是吧?孟屿他至于吗?!我吕小布行走江湖靠的是人格魅力!是真心实意!”
“孟老板的原话是,”
乔伊又补充了一句,眼神里带着点同情,“‘防止他的人格魅力对酒吧正常经营秩序造成不必要的冲击。’”
“我……”
吕子乔被噎得说不出话,一脸悲愤地看向曾小贤,“小贤!你可是股东!你就看着他这么‘压迫’你的兄弟?说句话啊!”
曾小贤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清了清嗓子,摆出股东派头:“嗯……乔伊啊,孟老板的指示当然要坚决执行。”
他先定调子,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嘛,子乔说的‘顾客关怀’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看这样行不行,下次子乔来,他点单……给他打个九五折?”
他伸出五根手指,一副“我已经尽力为你争取了”的表情。
九五折?吕子乔差点翻白眼,这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得,兄弟。先不说这个,我觉得12点打烊是个绝对的错误。”吕子乔质问道:“12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的话语里带了一点诱惑人的力量:“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呸……生意乐翻天,之前孟屿在的时候我就想提这个。他总是给我糊弄过去,乔伊解释一下。”
“死心吧你……孟老板是为了我们员工考虑,每天熬那么晚。不出两年你就要吃我的席了,12点已经很好了。”乔伊撇撇嘴,然后转身离开。
…………
“哇,哇塞。哇!”教务处内传来陈美嘉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一菲姐,你们学校装修的这么好啊!”她欣喜的摸了摸桌面:“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跟电脑!”
胡一菲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那是孟屿的卷子。
“喂,你hold一下啦。”她拍了拍陈美嘉,然后自豪的说着:“那还用你说,我们学校的硬件是杠杠的!要不是上一届助教打游戏过劳死了,能轮到你吗?”
“一菲姐,这里打游戏快不快?”
胡一菲被陈美嘉那句“打游戏快不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美嘉!严肃点!助教不是来玩的,是有正经工作的!”
她敲了敲桌面,试图把陈美嘉飘飞的注意力拽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一菲姐!”
陈美嘉立刻收起好奇宝宝的表情,挺直腰板,努力做出严肃状,只是那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还是暴露了她的不以为然,“不就是录个成绩嘛,小菜一碟!我陈美嘉当年在老家,可是帮村会计记过工分的!”她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胡一菲看她这副样子,心里有点打鼓,但眼下也确实没别人可用。
她把一叠厚厚的试卷和一个打开的成绩录入系统页面推到陈美嘉面前:“喏,就这些。把卷面分数按学号输进系统里就行,千万仔细点,别输错了!学号、分数,一个数字都不能差!输完记得保存,然后点提交。”
“安啦安啦!保证完成任务!”
陈美嘉拖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对着亮起的电脑屏幕搓了搓手,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不就是对着纸往电脑里敲数字嘛,比我玩连连看简单多了!”
胡一菲看了看表,她马上有课:“行,那你先弄着,我上课去了。记住,仔细!仔细!再仔细!”
临走前,她又强调了三遍,这才拿起教案风风火火地冲出办公室。
门“嘭”地一声关上,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陈美嘉一个人。
“呼——”
陈美嘉夸张地舒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吓死我了,一菲姐这气场……”
她探头探脑地环顾了一圈窗明几净、设施齐全的办公室,又摸了摸光滑的桌面,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啧啧,这环境,比我之前那破公司强多了!早知道当助教这么爽,我也好好读书了!”
她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份试卷,扫了一眼名字:“张三,78分……李四,65分……王五,92分……哎哟,这个学霸!”
她一边念着,一边用两根手指在键盘上“一指禅”,慢悠悠地敲着数字和学号。
输着输着,新鲜劲儿过去,陈美嘉就觉得有点无聊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神开始飘忽。就在这时,一份字迹格外工整、卷面异常整洁的试卷吸引了她的注意。
“孟屿?”她拿起试卷,念出名字,“哦!”
她顿时来了点精神,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哇,这字写的,跟印刷体似的……答题也这么满……咦?”
翻到最后一页,陈美嘉愣住了。一道明显是大题的位置,竟然是空白的!
一个字都没有!
“空题?”陈美嘉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她赶紧翻回卷子首页看总分栏——一个醒目的红色数字:100!
“100分?!开什么玩笑!”
陈美嘉惊呼出声,把试卷翻来覆去地看,“明明空了一道大题啊!这么大一片空白,瞎子都看得见!这老师改错了吧?”
她皱着眉,一脸笃定,“肯定是太忙了没注意后面!”
陈美嘉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替天行道”的正义感。她可是在维护考试的公平公正!怎么能让这种明显的错误蒙混过关呢?
她拿起红笔,毫不犹豫地在那个“100”上打了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工工整整地写了个“90”,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加了个批注:“大题未答,扣10分!”
做完这一切,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才合理嘛!也不能搞特殊化!”
她顺手把孟屿这份“纠错”过的卷子放在一边,继续录入其他人的成绩,心里还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做了件特别正确的事。
录着录着,枯燥的数字让她眼皮又开始打架。她打开了愤怒的小鸟,Rio版的绚烂色彩格外诱人。
“反正一菲姐上课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陈美嘉心虚地左右瞄了瞄,确认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我就玩一局!就一局!放松一下脑子,待会儿录得更快!”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猫爪子一样挠心。
“biu~”小鸟被弹射出去,精准地砸在绿色的猪头堡垒上,哗啦啦的倒塌声和猪头的惨叫声从电脑里传出来。
“耶!漂亮!”陈美嘉兴奋地低呼一声,完全沉浸在游戏的快乐中,手指点得飞快,把录入成绩的事情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
傍晚的酒吧,灯光昏黄慵懒,爵士乐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空间。几桌客人低语着。
吕子乔独自霸着一张台球桌,心不在焉地戳着球。他瞄准一个中袋,杆法却歪得离谱,白球“砰”一声撞在库边上,弹回来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啧,手生了。”他撇撇嘴,俯身重新摆球,动作带着点百无聊赖的烦躁。
就在这时,乔伊快步走了过来,步履不像平时那么四平八稳,脸上那职业化的微笑也有些挂不住,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急切。
他手里还攥着擦杯子的白布,直接站定在台球桌旁。
“吕先生。”乔伊的声音比平时急促,甚至没顾上寒暄,“实在抱歉,打扰您雅兴。但我必须得提前打烊了。”
“嗯?”
吕子乔刚摆好三角框,闻言直起身,挑眉看着乔伊,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提前?乔经理,这才几点?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他指了指吧台上方挂着的复古时钟,时针刚指向十点。
乔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平稳些,但眼神里的焦急藏不住:“是,我知道。但……我老婆要生了!刚接到电话,已经进产房了!我得立刻赶去医院!”
他语速飞快,握着白布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哎哟!恭喜恭喜啊乔伊!”
吕子乔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表情,走过去作势要拍乔伊的肩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升级当爹了!必须得去!赶紧去!”他一副感同身受、万分理解的样子。
乔伊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去关音乐、通知其他客人。
“等等!”
吕子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突然想起正事”的严肃,拦住了乔伊。
乔伊心头一跳,疑惑地转回身:“吕先生?”
吕子乔抱起胳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那点热情瞬间被一种“忧心忡忡”的算计取代,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显得语重心长:“乔伊,兄弟我替你高兴归替你高兴。但是呢……”
他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酒吧里那几桌还在低语的客人,“这提前打烊……它不合规矩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在空中点了点:“12点打烊!这可是孟老板——孟屿——亲自定下的铁律!金科玉律!一个字都不能改!”
他模仿着孟屿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惟妙惟肖。
“酒吧的规矩,就是利润的保障!”
吕子乔踱了两步,走到吧台边,手指敲了敲光滑的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提前一分钟打烊,就损失一分钟的利润!这电费、人工、酒水损耗……哗啦啦的,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乔经理!”
他痛心疾首地摇头,仿佛损失的是他自己的钱,“你提前俩小时关张,这损失……你怎么跟孟老板交代?嗯?他问起来,你怎么说?说‘老板,我老婆生孩子,所以酒吧少赚了几千块’?”
吕子乔摊开双手,一脸“你这不是给老板添堵吗”的无奈表情:“孟老板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公私分明!规矩就是规矩!你这理由虽然感人,但……它站不住脚啊兄弟!到时候怪罪下来,你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多不值当?搞不好连喜事都蒙上阴影,多不吉利!”
他巧妙地往乔伊最担心的地方戳。
乔伊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焦急的神色混合了犹豫和挣扎。
孟屿的严格和注重规则他是深有体会的。
一边是即将临盆的妻子和可能的新生儿,一边是老板定下的铁律和潜在的责任……他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乔伊纠结的表情,吕子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他凑近一步,脸上堆起“哥俩好”的笑容,语气变得格外“贴心”和“仗义”:
“不过呢,乔伊,咱们也是老相识了。看你这么为难,兄弟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这样!你把钥匙给我!今晚剩下的时间,我来帮你看着!保证准时准点,12点整,一分不差地打烊!该收的钱一分不少,该关的灯一盏不漏!”
他拍着胸脯保证,眼神“真诚”地看着乔伊:“你去安心陪老婆生孩子!天大的事,有兄弟我顶着!孟老板那边,回头我帮你解释!就说……嗯,就说酒吧临时有点技术性调整,我正好在,就义务帮忙了!怎么样?够不够兄弟?”
乔伊看着吕子乔那张写满“为你好”的脸,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每一秒的流逝都像在催促他。
妻子的电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酒吧的规矩固然重要,但此刻……他狠狠一咬牙,内心的天平彻底倾斜。
“子乔……”乔伊的声音带着点豁出去的颤抖,“那就……那就拜托你了!千万千万要准时打烊!所有流程按规章来!账目一定……”
“放心放心!”吕子乔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伸出手,“钥匙!快!别耽误你去医院!母子平安最重要!”
乔伊不再犹豫,飞快地从腰间那一大串钥匙里解下一把沉甸甸的黄铜大钥匙——那是控制酒吧大门、总电源和收银柜的主钥匙——郑重地交到吕子乔手里,眼神里充满了托付重任的恳切:“拜托了!”
“快去吧快去吧!路上小心!”吕子乔接过钥匙,入手沉甸甸的,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还维持着关切的表情,连连挥手催促乔伊。
乔伊感激地点点头,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拔腿就往员工通道跑,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听着乔伊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吕子乔脸上的关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掂量着手里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咧开,露出一个得逞的、带着痞气的灿烂笑容。
“嘿嘿……”
他对着灯光欣赏着钥匙的轮廓,眼睛在昏暗的酒吧里闪闪发亮,“今晚……酒吧姓吕了!”
他吹了声口哨,把钥匙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动作潇洒。
他目光扫过酒吧,仿佛巡视自己新得的领地,最后落在那几桌还在悠闲喝酒聊天的客人身上,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各位,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低声自语,将钥匙揣进裤兜,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走向吧台。
他熟练地绕过吧台,拿起乔伊刚才放下的白布,装模作样地擦拭起吧台光滑的木质表面,眼神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全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那杯没喝完的啤酒被他顺手推到了一边,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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