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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炽白的光束没入孔洞深处,却如同泥牛入海,只激起一小片黑液的翻腾,随即被更多的黑液淹没。那孔洞如同活物般蠕动了一下,喷涌出的黑液洪流更加汹涌!
“物理攻击效果微弱!”齐墨低吼,迅速切换武器模块,机械臂弹出两把高速旋转的合金链锯,“试试这个!”他悍然扑上,链锯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斩向喷涌的黑液边缘,试图切断其与孔洞的连接。
滋滋滋——!刺耳的金铁摩擦声响起,链锯斩在黑液上,竟然爆发出大蓬的火星!那粘稠的黑液仿佛拥有金属般的韧性,链锯只能切入表层,便被强大的死意侵蚀,高速旋转的锯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锈蚀、崩断!
“该死!”齐墨咒骂着迅速后退,机械臂上传来被死意侵蚀的警报。
陆九溟被沈青蝉护在身后,看着那不断侵蚀冰盾、连齐墨的攻击都难以奏效的死亡之息洪流,识海中剧痛翻腾,但一股更深的寒意却冻结了他的思维。万象摹刻的能力在死意的刺激下,疯狂地解析着那黑液的构成,反馈回来的信息冰冷而绝望——那是规则层面的“死”,是“存在”的否定!纯粹的物理和能量攻击,除非达到湮灭规则的层级,否则难以真正摧毁它!
就在玄冰巨盾即将被彻底蚀穿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低沉、苍凉、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的剑鸣,毫无征兆地在陆九溟的识海深处响起!这剑鸣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灵魂深处,源自那滴在圣碑裂痕中作为“坐标”射出的、蕴含着他血脉和沈青蝉剑意的金蓝血滴!
随着剑鸣响起,陆九溟感到自己与那滴血滴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那血滴…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处的黑暗深处!它正在…与某种东西共鸣?
与此同时,一直全力维持冰盾、对抗死亡之息的沈青蝉,娇躯猛地一颤!她清冷的双眸骤然失神,瞳孔深处仿佛有亿万破碎的冰晶在疯狂旋转、重组!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痛苦闷哼,按着剑诀的手剧烈颤抖,玄冰巨盾的光芒瞬间黯淡,裂纹蔓延!
“青蝉!”陆九溟大惊失色,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记忆…碎片…”沈青蝉的声音带着梦呓般的痛苦和茫然,她死死抓住陆九溟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血肉,“归墟…锚点…我…来过…不…是她来过…‘我’来过这里!”
她?陆九溟瞬间明悟!是沈青蝉沉睡之前,那个千年前的剑灵本体!她的记忆碎片,被这归墟倒影之地的气息,被那滴蕴含她本源剑意的血滴,强行刺激、唤醒了!
“你看到了什么?”陆九溟急声问道,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沈青蝉的眼神混乱而痛苦,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她眼中闪现:无尽的黑暗骸骨…喷涌的死亡之息…一柄横贯天地、散发着苍凉亘古气息的断剑…还有…断剑下方,一个巨大无比、仿佛由星辰骸骨构成的…祭坛!
“剑…断剑…祭坛…在那边!”她猛地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死亡之息洪流喷涌的反方向,那黑暗更深处!“那滴血…在祭坛方向!那里…有东西…能对抗…死亡!”
断剑?祭坛?对抗死亡之息?
没有时间犹豫了!玄冰巨盾轰然破碎!粘稠冰冷的死亡之息洪流如同脱困的恶龙,带着湮灭一切的恐怖死意,朝着三人当头噬下!
“走!”陆九溟爆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拖着精神恍惚的沈青蝉,朝着她所指的方向亡命奔去!齐墨紧随其后,机械腿爆发出最大功率,在滑腻的骸骨地面上踏出深深的凹痕!
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所过之处,骸骨大地无声消融,留下冒着黑烟的腐蚀痕迹。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脚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骸骨触感和身后越来越近的死亡呼啸。
就在三人快要被那粘稠的黑液洪流吞没之际!
前方无尽的黑暗深处,一点微弱的、非金非玉的灰白色光芒,如同风中的残烛,顽强地亮了起来。
光芒的源头,赫然是一座…巨大到超乎想象的祭坛!
祭坛由无数更加庞大、形态更加怪诞、散发着古老星辰气息的漆黑骸骨堆砌而成,骸骨上布满了玄奥莫测的天然纹路。祭坛的中央,并非供奉神像,而是…斜插着一柄剑!
一柄断裂的巨剑!
剑身不知由何种材质铸造,呈现出一种历经万古沧桑的灰白色,布满了无数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剑身的大部分深深没入祭坛中央的骸骨之中,只余下小半截剑身和古朴的剑柄裸露在外。剑格处,依稀可见一个早已模糊的古老符纹。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悲怆、却又坚韧不屈的亘古剑意,如同沉睡巨兽的呼吸,从那断裂的剑身上极其微弱地散发出来,顽强地抵抗着周围粘稠的黑暗和死亡气息。
正是这微弱却坚韧的剑意,在祭坛周围形成了一圈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灰白色光晕,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光罩,勉强将喷涌侵蚀的死亡之息阻挡在外!
而陆九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滴作为“坐标”的金蓝血滴,此刻正悬浮在祭坛上空,围绕着那柄断剑缓缓旋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与断剑残存的剑意产生某种共鸣!
“就是那里!”陆九溟嘶声喊道,用尽最后力气冲向那灰白色的光晕范围!
身后的死亡之息洪流咆哮着撞在灰白光晕之上!
嗤——!!!
如同滚油泼雪!灰白光晕剧烈地颤抖、波动,被黑液疯狂地侵蚀、消磨,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光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它终究暂时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光晕笼罩的范围,瘫倒在冰冷的骸骨祭坛边缘。身后,是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光罩的死亡之息黑潮。身前,是那柄斜插在骸骨祭坛中央、散发着亘古悲怆气息的断裂巨剑。
安全了?暂时而已。灰白光罩在死亡之息的持续冲击下,如同暴雨中的纸灯笼,摇摇欲坠。
陆九溟剧烈地喘息着,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那柄断剑和悬浮的金蓝血滴上。沈青蝉靠在他身边,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口中无意识地喃喃着破碎的词句:“…守…门…钥匙…错了…都错了…”
齐墨半跪在地,机械臂上弹出维修工具,快速处理着被死意侵蚀的部件,义眼则警惕地扫描着祭坛和断剑。
“这剑…是什么?”齐墨的声音带着震惊,“它的材质…我的数据库里没有匹配项!能量反应…极其微弱,但本质层级…高得可怕!像是…规则本身!”
陆九溟没有立刻回答。他挣扎着爬向祭坛中央,靠近那柄断裂的巨剑。越是靠近,那股苍凉悲怆的剑意就越发清晰,与沈青蝉的霜魂剑意隐隐有共鸣,却又古老浩瀚了无数倍。万象摹刻的本能再次被激发,但这一次,摹刻的不是攻击性的术法,而是一种…守护的悲愿,一种…镇压的执念。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冰冷的、布满裂纹的灰白剑身。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剑身的瞬间——
嗡!!!
悬浮在断剑上空的那滴金蓝血滴,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它如同受到感召,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没入陆九溟的眉心!
轰——!
陆九溟身体剧震!这一次,没有痛苦的记忆洪流,只有一段极其短暂、却清晰无比的画面,如同烙印般打入他的识海:
画面中,并非这骸骨祭坛,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群星璀璨的虚空!虚空中,一柄完整的、散发着开天辟地般恢弘剑意的巨剑,剑尖正抵着一个缓缓旋转、吞噬一切的、巨大无边的黑暗漩涡——归墟之门!巨剑的剑身上,站着一个模糊的、散发着无尽威严与决绝意志的持剑身影!
而在那持剑身影的脚下,巨剑的剑格处,一个清晰的符纹熠熠生辉——那符纹的形状,竟与沈青蝉霜魂剑剑锷处的本命剑印,有七分神似!而更让陆九溟心神俱震的是,那符纹的核心结构,与他诡匠陆家血脉深处传承的某个最古老的“锻魂”印记,隐隐相合!
画面一闪而逝。
紧接着,一个断断续续、极度虚弱、仿佛随时会消散的意念,借助那滴血滴的共鸣,艰难地传递到陆九溟的识海中:
【…守…门…者…】
【…钥…匙…断…】
【…错…误…坐…标…】
【…归…墟…锚…定…此…地…】
【…修…复…或…毁…灭…】
【…火…种…唯…一…机…会…】
意念到此,戛然而止。那滴金蓝血滴的力量彻底耗尽,化作虚无。
陆九溟僵在原地,指尖距离冰冷的剑身只有毫厘。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依旧沉浸在记忆碎片冲击中、眼神茫然的沈青蝉,又看向那柄断裂的、剑格处符纹早已模糊不清的巨剑,一个惊雷般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响!
守门者…钥匙…错误坐标…归墟锚定此地…
沈青蝉的剑灵本体…诡匠陆家的血脉印记…这柄断裂的亘古之剑…
千年前,沈青蝉(剑灵本体)曾持此剑,镇守归墟之门?而这柄剑,需要某种“钥匙”才能完全发挥力量?这钥匙…与诡匠陆家有关?所谓的“错误坐标”…难道是指往生会试图开启的归墟之门,坐标本身就是错误的?而真正的危险…早就被“锚定”在了这里,这个归墟的倒影之地?
修复…或毁灭…火种唯一机会…
修复什么?这柄断剑?还是…那个被锚定的错误?
他猛地看向祭坛之外。灰白色的光罩在死亡之息黑潮的持续冲击下,已经薄如蝉翼,光芒黯淡到了极点,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支撑不了多久了!
“九溟…”沈青蝉虚弱的声音响起,她的眼神似乎清醒了一些,带着一种深切的悲伤和明悟,看向那柄断剑,“我…好像…记起了一点…这柄剑…叫‘镇渊’…它…断了…守不住了…”
镇渊!镇压归墟深渊之剑!它断了!所以此地的死亡之息才如此汹涌?
修复?如何修复一柄规则层面的亘古之剑?万象摹刻能复刻术法,能解析结构,但能复刻…规则吗?
毁灭?毁灭什么?那个被锚定的“错误坐标”?它又是什么?
陆九溟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柄断裂的“镇渊”巨剑上,万象摹刻的金光在他眼中疯狂流转,不顾灵魂撕裂的剧痛,不顾光罩即将破碎的危机,不顾那滴答作响的72小时倒计时,强行解析着剑身每一道裂纹,每一丝残存的剑意,以及剑格处那个模糊的、与他血脉印记隐隐相合的古老符纹…
修复?毁灭?火种唯一的生机…究竟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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