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瓶暗香阵·西门庆巧夺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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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药铺前白骨香，鸳鸯枕下锁魂汤。

莫道市井无王法，金瓶一摇断人肠。

狮子街上的生死局

宋徽宗政和年间，清河县狮子街东头，新开的西门生药铺飘出异香。掌柜西门庆斜倚柜台，把玩着波斯琉璃瓶，内盛猩红药粉——此乃西域秘方“红铅丸”，以处子经血混朱砂炼制，服之可壮阳延寿。《金瓶梅》未言明的是：这异香实为截机毒阵，专为绞杀对街的蒋竹山药铺。

蒋竹山新得“紫金丹”秘方，可愈肺痨。西门庆便重金购来苗疆蛊虫，碾粉掺入生药柜的沉香木中。月余后，买过紫金丹的病家皆吐血暴毙，蒋竹山被乱民砸了招牌。此计暗合《韩非子》“二柄”之术：“明处施恩，暗地种祸。”

鸳鸯枕里的断肠计

西门庆的截机术不止于此。他买通稳婆，在全县产妇的催产药中混入微量砒霜，致婴儿多病，再高价售卖“保婴散”。更绝的是，他将生药铺后堂改作密室，内藏《清河县医家秘方录》——凡有郎中新创药方，必先誊抄入册，再令家仆试药篡改。

《盐铁论》所载“豪强困民三术”在此尽显：断其药源（垄断西域香料）、污其名誉（散布药方有毒）、诱其歧途（资助庸医开馆）。正如蒋竹山逃亡前刻在墙上的血书：“医者仁心敌不过豺狼牙。”

王婆茶肆的阴阳账

西门庆与王婆合谋，在茶肆地下挖出三丈深窖，专藏截获的川陕药材。每逢商队入城，王婆便邀镖头吃茶，茶中下蒙汗药，待昏睡时偷换货箱。这手法比《水浒传》中“智取生辰纲”更毒：箱内上等黄芪被换成枯草，底层却铺满带疫死鼠，商队未至汴京便遭官府查封。

《梦溪笔谈》载“市易诡道”，西门庆更胜一筹：他借官府防疫令，自扮善人捐“驱疫散”，实为扩大生药垄断。县衙库房堆满他捐赠的陈年艾草，而真正有效的苍术、金银花，早被窖藏在狮子街地底。

永福寺里的还魂丹

绝境中的蒋竹山，遁入永福寺削发为僧。某日译西域佛经，忽见夹页中有婆罗门医方——以乌鸦胆、蝙蝠粪治肺痨。他大笑：“以毒攻毒，正合天道！”遂在寺后菜园种曼陀罗、罂粟，炼成“阿鼻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