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宴长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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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很喜欢朱允礼这个身份。
因为这个身份意味着他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
尽管这是一个偷来的身份。
但是现在他不喜欢了。
因为眼前的少年,喜欢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朱芸,朱允礼的妹妹。
一个莫须有的杜撰的身份。
他很头疼。
“允礼兄,你觉得我如何?可配的上求娶令妹。”
这次从黄沙道逃出来。
许是被黄沙道中的玄甲军所察觉。
一直在追查他的踪迹
壮壮为了引开那些人,离了自己的身边。
他这次是要去棉城护送辎重的。
朱家本来就被圣上猜忌。
他既然被当成朱家老二照顾了这么多年,自然也该出出力气。
只是没有人告诉他。
这棉城的关隘这样难过。
旁边又有玄甲军的暗线。
为了防止身份暴露。
他只能稍作伪装,换了个女子身份。
朱芸,军机章京处朱大人的爱女。
朱允礼的妹妹。
“呦,哪里来的小娘子,还挺水灵的。”
“如今这世道乱,要不你跟着哥哥我吧,哥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说着还准备伸手上来。
宴长庚还没有遇到过这种被人调戏的场面。
嗯,怪稀奇的。
但是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恶心了一下。
这人竟然敢来碰他!
壮壮!
给你二公子剁了他的爪子。
壮壮不在。
他大约是听不到了,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我乃是原军机章京处朱大人之女,你们岂敢拦我。”
“山高皇帝远,就算是公主来了,也有的是机会让哥俩好好快活快活的。”
“你们不放开是吗?”
宴长庚一阵恶心。
眉头紧皱。
语气却越发冷静。
眼角的泪痣有些妖艳。
似乎闪着吃人的光泽。
就在这时,横插进来一道声音。
“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骚扰民女。”
阳光透过斑驳的城墙,洒在来人的脸上。
他眉目温和,像是一朵缓缓盛开的白莲。
“你是谁?”
那人似乎会些简单的拳脚。
两三下就将人拉下马背。
“姑娘是朱大人的爱女,此番前来,应当是去棉城送信的吧,我正好也要前往军营寻找朱大人,我可送姑娘一程。”
姑娘?
宴长庚的眉目闪了闪。
心中好笑。
起了捉弄下此人的心思。
“那就多谢了。”
红鬃马上两人同乘一骑。
他身上有一股青草的香味。
他倒是见多识广。
比他这个只知道在黄沙道中生存的人知道的多。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秋水寒鸦,断桥落雪。
……
自己未曾去过的地方,未曾看过的风景。
都在他描述中一一呈现。
见他喜欢。
姜云庭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山河地理志拿了出来。
是他走过的每一处。
*
但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对着自己说他对朱芸的爱慕。
宴长庚还是 有些呆。
他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他看不出来吗?
或者……
他不喜欢男人!
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
宴长庚也有些烦躁。
他扯了扯自己的束带。
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一身白衣的自己。
他敛下眉目。
勾着姜云庭的肩膀。
“听说公子有一本自己绘画的地理志。”
“是,公子对这些也感兴趣吗?”
感兴趣?
宴长庚垂眸。
“略微了解了一些。”
听到他这样说。
姜云庭双手将自己宝贝的册子递了上去。
上面山川沟壑纵横。
许多地方连多少米有驿站都一清二楚。
比上次他在马上给他看的要更加精细。
只是一眼。
宴长庚就看到了这个东西的用处。
若是能用在暗线的布置上,那几乎可以影响整个朝局。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哥哥。
他也知道,父母对他有愧。
听说他从小就样样出色。
不仅懂事听话,武功卓绝。
更是熟知各种兵法。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
无法学武不说,更是经常咳嗽个不停。
听父亲的意思,整个黄沙道还有他兄弟的手笔,也就是当今圣上。。
那哥哥岂不是与虎谋皮?
这几年宴世子与太子关系不睦的消息几乎整个南国的人都知道。
上次他 们的人就打听到,太子在京中为了拉拢朝臣。
竟然暗地里找了江南的花娘要送扬州瘦马前往京城。
要不是因为宴九辰暗中发现其中一位恐怕与西京有关。
只怕这些人已经进入朝堂了。
但是陛下也就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两句。
上次太子在京中射杀奴隶。
悬官司去抓人。
太子的人竟然连悬官司的人都敢伤。。
更是安了一个刺杀的罪名。
让悬官司折了不少人手。
可见,陛下心中只有太子,压根没有哥哥。
若是他再不建立自己的势力。
到时候哥哥遇到事情。
有谁能去帮他了?
他最起码身边还有爹娘,哥哥身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
“很好,这个能借给我用用吗?”
“当然可以,只是要记得还我。”
“本……公子还会贪图你的东西不成。”
*
“听说明日有灯会,要一起吗?”
姜云庭摸了摸鼻子。
“我……我想要约一下阿芸,允礼兄,怎么这些日子,我都没有见到阿芸啊。”
宴长庚手中牵着缰绳。
整个人被黑暗吞噬。
只能看到被烛火照亮的鼻尖。
他坐在红棕马上,有一点孤独。
“兴许是她不喜欢你。”
“绝无可能吗,我与她一路说了这么多,你这个外人你不懂。”
宴长庚嘬了嘬牙花。
外人?
他不懂吗?
他翻身利落下马。
朝着姜云庭走了过来。
今日他一身白裘。
最近刚吃了陈亮送来的药。
身子硬朗许多,但是还是有些微的轻咳。
被风一吹。
倒是咳的更凶了。
“你这身子怎么跟阿芸的身子一样,惯是爱咳嗽。”
宴长庚见姜云庭上前。
顺势将自己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哎,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姜云庭目光微闪。
“病弱公子,我去寻个马车来。”
“要马车做什么?走回去又不要两步路。”
“你不是想去看灯会?”
“你不是不跟我去吗?”
“我改了主意不成吗?”
宴长庚一瞬间笑开。
像是被分到糖果的孩子。
“我倒是也不是那么喜欢看灯会的人,但是灯会热闹啊,我啊,从小就孤独,我的朋友是旷野里的风,是天边的云,是明亮的星空,是撒着清辉的弦月……,灯会多热闹啊。”
黄沙道除了沙子,就是这些。
他最孤独的时候。
曾经跟着月亮玩过捉迷藏。
姜云庭虽然不知道朱家到底是什么样。
但是听他的话 还是忍不住同情他。
“我也算是你的朋友了吧。”
倚在他肩头的人笑得胸腔震动。
连带着他的肩膀都跟着震动。
*
“阿芸当真不愿意出来见我?”
姜云庭目露哀伤的看向宴长庚。
宴长庚错开眼神。
不敢去看他。
“你
很喜欢阿芸?”
“那是自然。”
“就因为她是女子?”
宴长庚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姜云庭贴的极近。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他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姜云庭。
眼中只有姜云庭和他背后的万千灯火。
姜云庭自然也看到了。
他的眉眼和他口中阿芸的眉眼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就算是再一母同胞。
也绝对不可能如此想象。
更加不可能两人都是出生就带着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痛。
他的手指和阿芸的手指一样纤细。
他脑海中因为每一个细节而质疑的声音在不断的放大,放大。
连带着那些相处中的细枝末节。
在这一刻,都突然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镜头一帧一帧在他的面前重放。
朱允礼就是阿芸。
阿芸就是朱允礼。
汹涌的蓬勃的不可置信的爱意几乎要从对面人的眼神中流淌出来。
姜云庭退后了一步。
闭上了眼睛。。
隔绝了即将吞没自己的感情。
同时也隔绝了自己将要泄露的秘密。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女子,还因为我们相互懂得。”
“姜公子觉的我不懂你吗?”
宴长庚喉结滚了滚。
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
更何况是别人。
宴长庚缓缓笑开。
声音很低,夹着夜风,似乎要吹进人的心里。
“那可惜了,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半真半假。
三分玩笑。
七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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