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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舷说,“房飞扬说的。”
帮派之争,房飞扬说得肯定对。
锦徽被说服了,接着问:“他为什么会心理变态?”
易舷在锦徽耳边说,他的每一个字都让锦徽的表情丰富多彩,最后她拿袋子的手都松了,仿佛听到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真的?”
易舷点头。
“哇,那是够……”锦徽努力措辞,“扭曲的。”
“对了。”易舷随意一说,“程威是柳画的情人,当年三阳钱庄就是被他搞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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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威?”
锦徽疯狂点头。
上江理美琢磨这个名字摇头说:“没听说过。”
“他是金玉堂的老板,你不是接金玉堂的运输订单嘛。”
“金玉堂换了好几个老板了,我总不能天天去打招呼。而且这个与金玉堂的对接人不是我,我没必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
她与三教九流的交道打得还少?
锦徽撇了撇嘴。
不过说到三教九流,锦徽最近接触的比较多。
不知道谁透出风说自己支援过纺织作坊渡过难关,她现在快被吹鼓成沪城的大善人了。
沪中机械厂建造期间,锦徽招工,好多人涌过来应聘。易舷说是她给的工钱比较高,可是工作时长也比别人的长啊,她给高点工钱没什么。
一来二去,来她这干活的人什么都有,有几个还是进去过警察监狱的地痞流氓。后知后觉的叶枝为此担惊受怕好几天。现在这些工人还在厂房外劳作,叶枝忙着管理他们,很少能陪锦徽出来了。
话说回程威,锦徽说:“三阳钱庄以前是易家的产业,易家分家时被程威帮柳画夺走了。”
“哦,柳画……什么……”上江理美一惊,“柳画就是易家的柳姨太?”
锦徽奇怪:“你不知道?”
上江理美摇头。
她哪知道?柳画没说过呀!
锦徽更奇怪了。易家在沪城门第颇深,就算不了解易家的人也会听到不少易家的八卦新闻。上江理美在沪城商界深耕已久,以她的秉性肯定会对易舷多加调查和了解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易家分家之后,易舷和易舸封锁了很多消息。
但是,他封锁的是什么呢?
上江理美准备亲自下厨,让锦徽自己去玩。
锦徽拿果汁瓶认真参观上江理美的新公寓。
整体没有原来的公寓漂亮,不过地理位置好,站在楼上能看到沪城繁华,若是夜景一定会更加漂亮。
覃、黎二军大战,战场上枪林弹雨,非死即伤,这片血色乌云遮不住沪城的天空。这里永远多彩、蛊惑、糜烂……
没人在乎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没人在意沪城的未来是谁来掌权。
只要沪城的那几位王还在,只要他们不倒,沪城的天就变不了。
灯火通明下,人们穿着靓丽摇曳生姿。暗无天日处,贫苦的人群中混杂老鼠和污水。
这就是沪城,等级分化出了三六九等。
总有人自称天王老子挥金如土,总有人被迫为奴只为一家温饱。
厨房里的肉香飘出来,上江理美靠着操作台哼着小调熬煮汤水。
锦徽很熟悉这段小调,这是覃城的调子,秦煜有时会哼唱,唱得最多的人是杜隽。
卧房的门是开着的,上江理美欢迎锦徽参观她的新家。
锦徽没有进她的卧房,站在门口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不是沪城人常用的,也不是覃城人常用的,司令部的人用的。
杜隽这人很好说话,几乎什么不挑,唯独对小细节的物件很挑剔。领带、皮带、烟嘴之类的东西总是要最好的,就连打火机都要进口的。
理由是……帅……
他一身军装看不出浪荡风流劲,只能用这些小物件保留一点自己身上的脾性。
他说过,人活一世活得是与众不同。
他也确实做到与众不同。
厨房有上江理美的声音传来:“徽儿能不能吃辣椒?”
“能。”锦徽没有再看那个进口的打火机,转身去找上江理美,“我可以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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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终于听到战场上的消息。
前方战地记者送来报道,覃军与黎军将进入谈判阶段,沪城人人在怒骂帝国支持军阀搞内斗的行径。
紧接着不久,覃军将领秦霹雳负伤返回覃城的消息渐渐传开。
锦徽搭载轮渡前往覃城,坐在窗边望着平静的江水一言不发。她的手指很凉,任易舷怎么捂都捂不热,最后没有办法,易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
手指接触到丝滑的衬衫面料,锦徽回过神,看易舷正专注的看自己,看自己的手被他放在怀里,难得弯起嘴角:“你这样太滑稽了。”
“没办法,你的手很凉。”
锦徽一直看他,看他很久很久,忽然说:“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太需要一个拥抱了。
可以容纳她不能声张的担心,可以包容她无法言语的紧张,可以只为她敞开的怀抱。
易舷没有说话,直接拉锦徽入怀。她冰冷的手被他按在心脏的位置,这样可以与她的不安互通。
锦徽的身体僵硬,慢慢在易舷的怀里柔软下来。她没有纠结,放松力气完全倚靠在易舷的身前,一动不动地远眺江面的陆地。
这里离覃城越来越近,她知道不远处就是战场。
船上是运输的货物和工人,只有他们这一对与战场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有人选择靠近这里,但是易舷二话不说陪锦徽来了。
锦徽很感谢他,但她没有力气说,她知道易舷一定懂她的意思。
“都怪我。”她说,“今年过年我没有给姨父求平安符。”
易舷安抚她:“是战争。什么样的平安符都挡不住军火枪炮。”
锦徽抽一下鼻子,她含着泪,眼泪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易舷抱紧她,脸颊蹭她的头发。他很想亲吻她的发,但他不敢也不能。
“难过可以哭出来。”他说。
锦徽摇头:“我不能哭。”
是的,锦徽告诫过自己不能再掉眼泪,她不会哭,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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