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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艋的表情终于不是原来那般淡定。
易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拉着锦徽的手直接离开,末了扔下一句给他:“少找麻烦。”
易舷的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深蓝色的,与锦徽今日的蓝色薄衫异曲同工。
锦徽要抽出自己的手,易舷没让。锦徽用力,易舷嘶了一声。
“怎么了?”锦徽要去拉易舷的衣袖,易舷松开锦徽的手躲过去了。
易舷躲,锦徽不让,握住他的手腕拉起易舷的衣袖。被缠着纱布的小臂赫然出现在锦徽眼前。
锦徽难过了,她问易舷:“谁伤的你?”
易舷安慰她:“小伤没事。”
锦徽不顾自己是在大街上,也不顾身边还有叶枝和谢飞,绕着易舷转想看看他还有哪伤了。
易舷拉住锦徽低声提醒她:“大街上呢,回去给你检查好不好?”
“我不检查。”
小姑娘的倔强劲儿又上来了,这次理都不理易舷了。
回到易公馆,锦徽当真没有要检查易舷受伤的意思,她有更忙的事。
她得把自己和谢元居的账目理清了。
谢飞仔细说了谢元居现在处境。
锦徽的身份不用瞒了,也说了自己投资两家作坊的事。易舷坐在锦徽旁边听,毫无表情起伏。
听完之后易舷让锦徽别把这件事当事,他会处理。至于谢元居的问题,易舷让谢飞回去,他可以帮忙,但他要见谢飞的父亲,有些事情和没有决定权的少东家说没有用。
晚上,锦徽在书房看德文书。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天生不是学习语言的料,一页书要动用词典磕磕巴巴半个小时才能看完。
老师也找了,课本也看了,笔记也记了,就是学不明白。
这些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学语言犯困啊,锦徽失眠那两日只要看两行洋文,倒床就能睡着。
有人敲门,锦徽有气无力说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易舷,他已经换好睡衣,手里拿着医药箱。
半个小时前他已经准备睡了,躺了一会儿不见锦徽回来,心想她还在和自己置气。他看了一圈儿竟然不见锦徽的睡衣,看来这次她不是简单的闹别扭,是真的要远离他,哪怕他不在家,她也没有回到卧房。
易舷怎么会允许她远离自己?
狼不会轻易放过小白兔。狼有狼的手段,易舷有易舷的办法。
他不强迫锦徽回卧房,他可以去找她。理由就是,他需要换药。
锦徽让他找丁叔。
他说,丁叔睡了。
锦徽要他叫家庭医生。
他说,这点小伤用不着叫医生。
锦徽说,小伤用不着换药。
他说,很疼怎么办。
最后易舷先生卖惨成功,锦徽女士答应给他换药。
纱布全部解开,一条细而深的伤口让锦徽发抖。这是新伤,没有一点要愈合的样子,她的眼睛有点酸,不停抱怨他:“到底怎么搞的?伤口再下去一点就要露白骨了。”
锦徽想到第一次遇到易舷的场景,问他:“是不是有人要杀你?”
易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锦徽。
锦徽小心翼翼地为易舷消毒,轻轻地包扎伤口,嘴里不停念叨:“你不爱说也没关系,不过伤口很深,可能会留疤。不能留疤,千万不能留疤。”
易舷笑她可爱:“不会留疤。”
“你胡说,你的肩膀还有疤呢,还有你的手。”
这是锦徽能看到的,她不敢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没有。
易舷很想告诉她,这条伤口不会留疤,他自己割过很多次都没有留。
伤口还痛,好在都在易舷可接受的范围内。
锦徽洗手回来,易舷已经斜躺榻上靠着抱枕睡着了。
其实他很累,回到沪城听到的第一件事是锦徽食物中毒住了两天院,他马不停蹄地回到易公馆又听说她去了三阳钱庄,他二话没说直接去三阳钱庄接锦徽回来。
锦徽想摸摸易舷的眉眼,想将他的疲倦疏解开,手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她分了自己的一半的薄毯给他,关灯,留了一盏窗边微黄的小灯。
锦徽轻轻说了句“晚安”。
外面的月光清亮,睡梦中她的手被握住,她没有意识所以没有挣开,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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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易舷接受锦徽严格的审问。
不说怎么受伤,可以。
不说怎么提前回来了,可以。
但是,锦徽需要知道易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要弃纺织厂所有工人于不顾”?
什么叫“牺牲纺织厂和苏璜赌盘大的。”
什么叫“易舷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择手段。”
哦,后面的问题暂时不用回答。锦徽一直知道易舷这只笑面虎有多不择手段。
她要知道前两个问题,必须,马上,现在,立刻。
锦徽手里拿着医药箱威胁易舷:“不说,没人给你换药。”
易舷还穿着昨晚的睡衣躺在书房的榻上,身上的薄毯有一会清新的花香味道,不知道是香皂的味道还是洗发水的味道,挺好闻的。
“想知道可以,先换药后说。”易舷谈条件。
锦徽不干:“我只给你三十秒考虑时间。”
“锦徽女士好残忍。”
“是吗?那我走。”锦徽歪头。晨光下,锦徽的长发如瀑。有几缕发丝卡在她睡裙的领口处,摇摇晃晃。
易舷的喉咙干得紧,他坐起来伸出受伤的手臂给锦徽:“我们边换药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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