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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得抓到人算。”秦煜进一步说:“钟行长,给小侄个面子。事毕我亲自给您解释缘由。”
沪城商会会长的位置虽然姓了易,可是谁不知道以钟肃声为首的几个老家伙才是最高话语权的掌握者。只要钟肃声发话,在场的其他各位再有不满也不会继续追问。
也是有他钟肃声在,今日尴尬之局面必然化解。
钟肃声不满覃军的不请自来,不过事关安危,他不好明说什么。今天是沪城商会组的局,不能有人在这出意外。
小心驶得万年船。
“放心。”钟肃声恢复正常音量温和道:“我们绝对配合秦参谋长的工作。”
“多谢钟行长。”秦煜客气回应钟肃声,看到身着长衫的易舷走到最前来惭愧道:“收到易会长的请柬,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来此,实在抱歉。”
“秦参谋长为民安危,怎么不算来此赴宴呢。”易舷一句话缓和了现场紧张的氛围。
秦煜故作纠结:“我还真是怕大张旗鼓的过来搜查让大家担心。有易会长这句话,我可好多了。”
“覃军做事虽大张旗鼓但事半功倍,我们信得过。”易舷始终保持礼貌的微笑,纵然言语中有让秦煜不爽的地方,仍不会发作。
覃军搜寻了一会儿,有人在秦煜耳边说了几句,秦煜点头说了一句“后门”准备率队离开了。
“搜寻结束,危险解除。我不在场叨扰各位了,大家继续。”秦煜双手搭在腰带上转身,边走边提高音量喊道:“徽儿,回家了。”
正在角落沙发看热闹的锦徽愣了一下,她也没吭声啊,表哥是怎么看见自己的?
没有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秦煜停下视线落在角落的沙发上又喊了一句:“徽儿,走了。”
“来了。”锦徽放下手里的果汁,拎着裙摆从角落走下台阶小跑过来。因为跑的急,掀起了额前的刘海儿。
在众目睽睽之下,锦徽一把挽住秦煜早就弯好的手臂,笑吟吟地说:“你居然看到我了。”
两人边走边说话,忘记了满厅的人。秦煜忍不住埋怨:“杜隽把你自己扔在这,他心可真够大。”
“没有,我好得很。对了,你等我一下……”
快走到门口的锦徽松开秦煜回身走到易舷面前,她笑了笑对他说,“谢谢易先生的款待,我会牢记在心的。”
这话的隐藏意思是她会对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还请易舷不要拿她的身份或是秦煜做文章。
易舷会意,嗯了一声算是承诺:“徽儿小姐开心就好,有缘再见。”
“再见。”锦徽笑意满满走回秦煜身边,“走吧。”
秦煜看见锦徽对易舷充满好意,当下心里一凉。他紧盯着易舷,满是敌对。易舷同样感受到了秦煜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微微一笑,笑里也藏了刀子。
“我跟你说,这里的果汁可好喝了……”锦徽重新挽上秦煜的手臂,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好心情,裙角隐入夜色当中。
钟肃声看到覃军走远略加思索地问:“听说覃城秦督军家里有一位非常受宠的前清格格,莫非是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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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馆内的书房灯火通明。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这里的主人还是穿着舞会上的长衫。
孙明黎拎着医药箱走进来,同时送来一个信封:“查到了,今晚出现的徽儿姑娘是与覃军少帅杜隽一起出席。”
易舷打开信封,里面装的是今晚周年活动的请柬,上面写着杜隽的名字。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照片,是今天舞会上报纸记者拍到杜隽与锦徽。
“她叫爱新觉罗·锦徽,是覃城督军夫人王新筠的亲外甥女。父母兄长去世后从弘城去到覃城生活。四年前,她本人继承了祖上的全部家产,所以覃城人戏称她是‘富贵格格’。”
易舷听到锦徽的别名,神情依旧冷漠:“京圈儿格格继承家产,确实富贵。”
“虽然不知这位格格继承了多少,可是福郡王府的老王爷一直是敛财的好手,各省各地均有他的房屋土地。再加上这位格格的父母是受过西方经济教育的人,在国内外的金融机构均有姓名。她的兄长一死一失,留在她手里的家产只多不少。”
易舷微微点头。
锦徽的穿着虽然不是沪城年轻女子推崇的西洋服饰,但是质地和选材皆是上乘。珍珠耳坠,玛瑙金钗,翡翠镯子都是一等一的贵重饰品。
“如果她的家产落到覃军手上会如何?”易舷问。
孙明黎说:“军阀林立,覃军兵势最猛。这等财富落在覃军手里必然是巨额军费。”
“如果这笔钱只落在秦霹雳手里呢?”
孙明黎一怔,他看到易舷随意摆弄手中的请柬,微微摇头:“覃军兵势猛是因为杜横秋嫡系大将云集。若是内部瓦解,秦霹雳靠此养兵,必然独大。”
易舷讥笑,手掌向下盖住请柬上的名字。
“覃城传来消息,说这位格格的亲事在覃城非常受重视,似乎都想借此分她的财富顺便与秦霹雳攀上关系。”孙明黎打开医药箱。
“我们若是是想在覃城发家,我也会考虑怎么迎娶这位小格格。”易舷看着黑白照片中与杜隽并肩而行的锦徽,漠然道:“我们还真是动不了她。”
“先生,换药吧。”孙明黎说。
易舷解开长衫的扣子说:“今晚的人怎么处理了?”
孙明黎的眼镜片闪着寒光:“先生放心,没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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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的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翻看才看到易舷的血迹不仅晕了她的衣领还有穿在里面的小衣。
一种恐惧之后的羞涩涌上心头,像是自己私密的地方被别人看见了一般。
“小姐。”叶枝敲门。
锦徽胡乱地将衣服塞进皮箱里,推到床底下。自己从地上坐起来,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让叶枝进来。
叶枝给锦徽送来热牛奶,一边支开自己的小床一边问:“小姐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行。”锦徽抬头喝牛奶,眼睛没敢看叶枝。
叶枝不知道锦徽发生什么,还在继续说:“刚才夫人教训少爷说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幸好你没有碰到危险。”
危险碰到了,还差点把命搭那儿。
想到这,锦徽喝牛奶的速度更快了。
叶枝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唉了一声:“皮箱怎么在床底下?我记得放柜子里了。”
说着,叶枝就要去拿箱子。
锦徽警铃大作,放下杯子喊了一声:“不用。”
叶枝吓了一跳。
锦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缓缓地温和道:“我刚才找东西来着,还没找完。”
“小姐要找什么?我帮您。”
“不用。”锦徽无法对用水汪汪大眼睛看自己的叶枝说谎,心一横说:“没找完,我明天继续找。你先不要动了。”
叶枝没有多想,锦徽偶尔会有反常的时候,她见怪不怪。
“小姐需要我,直接叫我。”
锦徽心虚:“好。”
她放下杯子:“睡吧叶枝。”
再不睡,她就要后怕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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