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龙亭血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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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忽传金铁声，三人追声至枢密院地牢。梁红玉剑气破锁，腐臭中混着铁锈味。韩世忠刀劈牢门，火星点亮壁灯——墙上镣铐锁着的，竟是本该战死沧州的杨可世！

\"韩...韩兄...\"杨可世咽喉插着三寸铜钉，声音嘶哑如砂纸磨铁。赵佶剑挑铜钉，钉身阴刻小字：\"宣和三年，童贯赐\"。

突然牢房震动，二十具机关人破墙而出。关节镶嵌的听风钱发出箭阵齐射声，韩世忠独臂刀劈碎最先扑来的机关人，残骸中迸出碧绿毒雾！

\"闭七窍！\"梁红玉剑气卷起镣铐铁链，霓裳剑光织成铁网。赵佶断剑点地，青光沿地缝疾走，照亮牢房深处——九口青铜鼎煮着猩红液体，鼎内沉浮的竟是活人眼珠！

杨可世突然暴起，断指插入机关人关节。腐肉触及机括的瞬间，所有机关人突然调转刀锋，彼此厮杀！梁红玉趁机剑气突进，霓裳剑光劈开最后一道铁门——

门后是冰窖，中央水晶棺内躺着完好如生的童贯！韩世忠刀劈棺盖，寒气中飘出密信：\"腊月廿三子时，请陛下赴死\"。

子时的梆子穿透冰层，童贯尸身突然睁眼。赵佶断剑刺向其眉心，剑锋触及的刹那，尸身化作黑雾。梁红玉剑气破雾，霓裳剑光映出墙上血字：

\"帝王骨已成，龙脉今日断\"

枢密院突然地动山摇，九道水柱破地而出。水流在空中凝成西夏文字，每个字都由听风钱组成。韩世忠独臂刀劈水幕，刀风却激起更多钱雨。

\"看水纹倒影！\"赵佶剑指地面。水流映出的竟是延福殿全貌，殿顶琉璃瓦下藏着青铜浑天仪。梁红玉剑气突入地缝，霓裳剑光绞碎暗藏的水利机关。

水幕突然汇聚成童贯面容：\"赵佶！你可知这二十年的佛骨，皆是用端王府暗卫的骨灰烧制？\"韩世忠虎目迸裂，独臂刀劈碎水幕，却在散落的水珠里看见当年同袍的脸！

赵佶突然口诵《往生咒》，断剑龙渊青光暴涨。剑锋划过手腕，帝王血洒入水阵。血珠触及听风钱的瞬间，九百枚铜钱尽数炸裂，露出内藏的银针——针尖淬着韩世忠独门刀法的反刃痕！

\"原来如此...\"梁红玉剑气卷起银针，\"沧州兵变的毒箭，竟出自我们自己人！\"

寅时残月被血雾笼罩，三人重返龙亭湖。湖心亭废墟中升起青铜祭坛，坛上供着的竟是韩世忠的断臂！梁红玉剑气扫落青苔，露出坛底铭文：

\"以将星祭，可改天命\"

西夏狼啸忽从湖底传来，九艘战船破水而出。为首船头立着戴狼头面具的武士，手中弯刀镶满听风钱。韩世忠独臂刀嗡鸣不止，刀身映出来人眼睛——竟是杨可世的瞳色！

\"韩将军别来无恙？\"狼面人掀开面具，半张脸是杨可世，半张脸布满青铜鳞片，\"童贯不过是枚棋子，真正要你大宋龙脉的，是西夏狼主！\"

赵佶断剑突然自鸣，剑柄玉玺残角渗出黑血。梁红玉霓裳剑气护住二人，剑光映出湖底阴影——二十具青铜棺椁正吸收着龙脉之气，棺盖浮现出端王府旧臣的面容！

\"禅锋未钝，饮血方知。\"赵佶突然倒转断剑刺入心口。帝王血喷溅祭坛的刹那，湖底传来龙吟，九百道青光破水而出，在空中凝成完整龙渊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