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雁门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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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尸身上的狼头刺青在火把下泛着幽光。赵佶以龙渊剑尖挑起染血的襈褓碎片，霓裳剑气扫过丝帛，西夏文\"拓跋\"二字在火光中渗出黑血。韩世忠独臂刀劈开转经筒残骸，筒底滚出半枚青铜虎符，符身裂纹处赫然刻着雁门关防务标记。

\"沧州兵变时，杨可世将军提过这枚虎符。\"梁红玉剑尖轻挑，虎符缺口处突然射出三支淬毒弩箭。赵佶袈裟翻卷，龙渊剑气绞碎弩箭，钉入地砖的箭簇竟拼出\"三百里\"字样。

子时更鼓穿透汴京风雪，大相国寺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韩世忠突然挥刀劈向韦陀像残躯，刀锋触及金漆的刹那，佛像双目迸出九道碧火。火光映照下，墙壁显影出密文舆图——雁门关外三百里处标注着滴血狼头。

\"是西夏铁鹞子的营盘标记！\"梁红玉霓裳剑气扫过舆图，朱砂绘制的河道突然扭成梵文咒语。赵佶龙渊剑指北斗，青光穿透瓦当，照出藏在鸱吻中的青铜匣。匣内羊皮卷上的瘦金体令众人瞳孔骤缩：\"腊月廿三，梵钟三响\"。

韩世忠刀柄砸碎地砖，冻土下埋着的陌刀部件已拼成完整兵刃。刀镡处端王府火漆遇热融化，露出阴刻的西夏王印。突然夜空中传来三声梵钟，声波震落梁上积尘，九百只碧眼乌鸦爪系密函破窗而入！

五更天的雁门古道积雪没膝，梁红玉霓裳剑扫落崖顶冰锥。剑光触及冰面的刹那，十八具覆甲冻尸破雪而出，手中弯刀刻着西夏文字\"噬月\"。赵佶龙渊画圆，剑气绞碎冻尸面甲，露出的竟是三日前汴京暴毙的禁军教头！

\"小心地脉！\"韩世忠独臂刀插入冻土，刀身传来金铁震颤。积雪突然塌陷，九架青铜弩车破土而出，机械转动声混着狼毒腥气。梁红玉纵身踏弩，霓裳剑气刺穿弩手咽喉——伤口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枢密院特制的朱砂火油！

赵佶袈裟鼓荡如云，龙渊剑气化作青莲护住周身。青光触及弩箭的刹那，箭簇突然炸开，九百枚带倒刺的铜钱在空中拼出《檀渊之盟》缺失条款。韩世忠刀锋劈开铜钱阵，独臂突然青筋暴起——铜钱内壁竟用阵亡将士骨灰写着\"弑君咒\"！

山巅传来拓跋苍的鹰笛声，崖壁轰然炸裂。十八匹覆甲战马踏雪而来，马背上的铁鹞子面甲刻着童贯生辰。梁红玉剑气横扫马腿，霓裳剑光却被马铠折射。赵佶龙渊突刺，剑尖触及面甲的瞬间，青光突然暴涨——面甲内层竟嵌着传国玉玺的残片！

\"还缺一角。\"韩世忠刀背拍碎面甲，残片纹路与玉玺严丝合缝。突然战马人立而起，马腹中射出浸毒铁蒺藜。赵佶口诵《往生咒》，龙渊剑气化作青虹贯日，触及铁蒺藜的刹那，毒刺突然调头射向山巅鹰笛声起处。

拓跋苍的狼牙箭穿透夜雾，箭簇上的梵文经咒与龙渊剑气相撞。青光炸裂的瞬间，冰河对岸亮起九百盏人皮灯笼，照出河面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降魔杵。梁红玉剑气点水，霓裳剑光映出降魔杵上的刺青——竟与童贯脊背的《檀渊之盟》如出一辙！

\"是西夏文的岁贡条款！\"韩世忠独臂刀劈开冰面，刀锋却被降魔杵阵震退。赵佶龙渊剑指北辰，剑气冲霄化作青莲。莲瓣触及人皮灯笼的刹那，灯罩突然炸裂，飘落的不是灯芯而是带血的度牒——每张都盖着大相国寺的戒牒印！

冰河对岸传来木鱼声，十八尊铜罗汉踏浪而来。韩世忠瞳孔骤缩——罗汉足底镶着的不是佛门七宝，而是沧州兵械库的狼毒箭簇！梁红玉纵身跃上罗汉肩头，霓裳剑气刺入耳孔，金漆剥落处露出杨可世亲卫的刺青脸。

赵佶突然口吐梵音，龙渊剑气化作卍字金印。金印压向罗汉阵的瞬间，冰层下突然升起九口黑棺。棺盖炸裂的刹那，二十年前杨业断裂的银枪破空而出，枪尖挑着的血书在月光下展开——竟是端王府与西夏王的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