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台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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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晨钟暮鼓，云雾缭绕。

赵佶身着灰色僧袍，手持一串染血的佛珠，站在五台山的最高处，俯瞰着脚下的云海。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看到那遥远的汴京城。曾经的帝王，如今的僧人，他的心中却依旧波澜起伏。

“陛下，不，师兄，该用早斋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赵佶回头，看到的是少林达摩院首座玄苦大师。玄苦大师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但目光如炬，步履稳健，显然内功深厚。

赵佶微微一笑，道：“玄苦师兄，我已非帝王，何必再称陛下？”

玄苦大师合十道：“师兄虽已出家，但心中仍有江山，老衲不敢怠慢。”

赵佶摇头叹息，道：“江山已非我所有，心中所念，不过是那未了的因果。”

两人并肩而行，朝斋堂走去。五台山的清晨，钟声悠扬，僧人们陆续走出禅房，开始一天的修行。赵佶虽已出家，但他的身份特殊，五台山的僧众对他既敬且畏。

斋堂内，赵佶与玄苦大师对坐。

赵佶端起一碗清粥，轻啜一口，道：“玄苦师兄，近日五台山可有什么异动？”

玄苦大师沉吟片刻，道：“师兄果然敏锐。近日山下来了不少陌生人，其中有金国密探，也有蒙古铁骑的斥候。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

赵佶眉头微皱，道：“看来，我的行踪已经暴露。”

玄苦大师点头，道：“师兄的身份特殊，金国和蒙古都不会轻易放过你。尤其是金国，他们一直觊觎大宋的龙脉秘辛。”

赵佶冷笑一声，道：“龙脉秘辛？他们以为我赵佶会轻易交出大宋的根基吗？”

玄苦大师合十道：“师兄，五台山虽为佛门圣地，但江湖纷争已不可避免。我们需早作准备。”

赵佶点头，道：“玄苦师兄，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可有能助我一臂之力的武功？”

玄苦大师微微一笑，道：“师兄果然聪慧。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有一门‘一指禅’，可破天下武功。师兄若有兴趣，老衲愿倾囊相授。”

赵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一指禅？好，我便学这‘一指禅’！”

五台山后山，竹林深处。

赵佶与玄苦大师相对而立。玄苦大师缓缓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气劲破空而出，直击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巨石应声而碎，化为齑粉。

赵佶看得目瞪口呆，道：“这便是‘一指禅’？”

玄苦大师点头，道：“一指禅，以气御指，以指破敌。师兄若能练成此功，天下无人能敌。”

赵佶深吸一口气，道：“好，我便从今日起，苦练‘一指禅’！”

五台山下，金国密探的营地。

一名身穿黑衣的密探匆匆走进帐篷，跪倒在地，道：“禀报国师，赵佶果然在五台山！”

帐篷内，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正是金国国师完颜洪烈。完颜洪烈冷笑一声，道：“赵佶，你终于现身了。传令下去，调集精锐，今夜突袭五台山，务必生擒赵佶！”

密探领命而去，完颜洪烈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喃喃道：“大宋的龙脉秘辛，终究是我金国的囊中之物！”

赵佶独自坐在禅房中，手中握着那串染血的佛珠，心中思绪万千。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赵佶眉头一皱，低声道：“何人？”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紧接着，一名蒙面女子跃入禅房。女子身穿夜行衣，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赵佶警惕地看着她，道：“你是何人？”

女子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赵佶一愣，道：“你是……？”

女子微微一笑，道：“陛下，不，师兄，我是二十年前深宫血案的幸存者。”

赵佶心中一震，道：“二十年前的深宫血案？你究竟是谁？”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道：“我是当年被你赐死的宫女之女，今日前来，只为告诉你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