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钟楼胚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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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钟楼的齿轮咬合声突然变得粘稠，路明非盯着表盘上活化的锈迹，那些暗红色污痕正沿着防弹玻璃内侧血管般蔓延。恺撒的黄金瞳突然黯淡如将熄的炭火，狄克推多刀柄镶嵌的贤者之石&#34；咔&#34；地裂开细纹，渗出珍珠色的骨髓液。

&#34；别碰表盘！&#34；诺诺的菌丝左臂缠住路明非手腕，碳化指尖在玻璃表面灼出焦痕。那些锈迹突然暴起，化作青铜锁链刺穿她的小臂，淡蓝色的营养液顺着菌丝脉络倒灌进路明非的血管。

楚子航的村雨斩在锁链上迸发出教堂钟声，刀刃震颤的频率与钟楼齿轮完全同步。当第七声钟响回荡在夜幕中时，哥特式尖塔突然褪去石质外壳，露出内部蠕动的青铜胚层——那些雕花飞扶壁原是输氧血管，彩绘玻璃窗实为观测孔，而他们脚下的草坪正渗出带着龙血气息的羊水。

&#34；欢迎参观孵化场核心。&#34；副校长的全息影像从齿轮间隙渗出，威士忌酒瓶里悬浮着缩小版的钟楼模型，&#34；这座建筑从来不是计时装置...是利维坦的胎盘。&#34；

路明非的龙化右臂突然刺入胚层，黑天鹅港的警报声在骨髓深处复苏。他看见1991年的自己正将雷娜塔推入反应堆，而此刻钟楼的心脏监测仪显示，那个雪夜的暴风雪正是第一阵宫缩。

恺撒突然跪倒在地，加图索家族纹章在他胸口蠕动成《冰海残卷》的禁忌章节。当狄克推多刺入皮下三寸时，挑出的不是血管而是青铜色的脐带，末端连接着钟楼地底的量子熔炉：&#34；原来我的血管是输卵管道...&#34；

诺诺的菌丝左臂突然碳化成逆模因钻头，刺入胚层的瞬间迸发出婴儿啼哭。钟楼内部突然透明化，露出环形排列的十二具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浸泡着穿巫女服的绘梨衣胚胎，她们的脐带汇聚成青铜树，根系缠绕着白王骸骨的眼窝。

&#34；三点钟方向，记忆污染源！&#34；楚子航的机械义眼裂解成纳米风暴，在强磁场中构筑起克莱因瓶防火墙。路明非顺着他的刀锋望去，看见副校长手中的威士忌酒瓶正在渗出汞蓝色脑脊液，那些液体在钟楼地砖上蚀刻出东京塔的三维坐标。

胚层突然剧烈收缩，将众人拖入量子潮汐。路明非在时空褶皱中看见十二岁的自己站在环形实验室，手中的注射器不是刺向龙族胚胎，而是扎入雷娜塔的太阳穴。少女的眼球突然转动，虹膜深处浮现出绘梨衣坠落的残影。